車在荒郊野嶺停住，幾十個被捆成串的麓山人被人從車上連推帶踹地扔到了地上。
司機對著華軍，猙獰的臉上扯出一抹笑：“去死吧。”
突然，脖子就歪到了一邊。
百裏司宸和小伍小七順利解決掉後。百裏司宸掃了一眼眼前一片形容似鬼，雙眼沒有半點神采的麓山人吩咐：“小伍，把人帶去麓山天塹。”
那些人被關的形容似鬼，身如紙片雙眼無神。恐懼又恐懼地看著百裏司宸。直到小伍他們解開他們手上的束縛，帶他們去麓山天塹他們都隻是認命地跟著沒有任何質疑。
“這些人就算回家後半輩子也廢了。”華軍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站在百裏司宸身邊感慨。
“能活下來才有說往後的可能。”百裏司宸扭頭看了他一眼，嚇了一跳，“這弄的挺真的啊。”
華軍潛到森田這邊他是知道的，改頭換麵肯定免不了，沒想到他能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
華軍摸了摸臉，淡道：“真也沒用，森田從來沒信過我。”
“本來沒指望他信過，送你來是因為他沒人可用，不得不用你。”百裏司宸從駕駛坐裏把司機扯了下來下，一邊剝著衣服，一邊問，“信號，誰放的？”
“安娜！”
華軍剝起了另一個士兵的衣物，跟著百裏司宸一起脫自己身上的，沒看百裏司宸的臉，自顧自道，“你替她報了仇，她也算死而無憾了。這種時候，能死得其所是最好的歸宿。如果有一天，你殺了我可以換一時太平，那一定是我最好的歸宿。”他穿好桑國軍服，從帶出來的箱子裏取出手術刀對著車鏡開始刮臉。
百裏司宸看著他臉上一塊塊掉下來的膠狀物，問：“彙報一下裏麵的情況。”
“他們這邊的毒氣彈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其餘百分之十是因為配方，還是最後一步的合成。他們沒有配方，讓我做的就是最後一步，合成。今晚他們要試範圍，我預測了一下，哪怕照著他們目前百分之八十的這種情況，範圍在半個麓山是很有可能的。我在合成的時候動了點手腳，森田稍微懂點，我怕動作太狠連累夫人，沒敢動太大，但範圍在這片林子綽綽有餘。你剛剛讓人把人送到麓山天塹這會不會太近了點？”
“不會。”百裏司宸道，“天塹地勢高，不會有問題。楮知憶當時就是想帶人進天塹。”
“森田是來真的。”華軍轉頭看他，“他想把夫人帶回桑國。”
百裏司宸森然一笑：“他做夢！”
夜色已暗，楮知憶被帶到白帳裏。
確切的說是林子裏，森田握著她的手，筆直地站著，他的吉普停在麵前，但是他沒有動。直到遠處車燈閃爍了一下，他才眯了眯眼睛，鬆了一口氣。
車上下來一個體型微胖，身形中等，有些雞胸的往前頂著，用桑語彙報：“已經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