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廟已經荒廢已久,灰土的牆壁已經脫落了好幾層,隻剩薄薄的一層,隻聽“咚,咚”兩聲,飛刀穿牆而過。駱英鳳眼疾身快,迅速閃到一旁,兩柄飛刀從眼前飛過,釘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上。
駱英鳳還未站穩,就見一人舉著一把長刀破牆而出,衝著自己劈過來,若是再慢半步,這一刀定是直接砍在麵門上。好在駱英鳳身形迅速向後一退,這刀重重地落在地上,隻聽“砰”的一聲,地上的石板便幾乎碎成了渣。那人將刀往回一抽,又向前一送,直直的刺向駱英鳳的腹部。駱英鳳向右一側身,伸手格擋那人舉刀的手。那人順勢轉身將刀掄起,砍向駱英鳳的右臂。駱英鳳正準備出言解釋,但見此人一招接著一招,不留任何間隙,便不再猶豫,抽出黑劍,擋住這一刀,刀劍相碰,那人的手臂微微一顫,臉上露出驚詫的神情。
就在他一愣的時機,駱英鳳舉劍便刺向他的左肩,他揮刀去擋,駱英鳳又將劍收回,刺向他的右肩,那人隻好再次揮刀去擋。駱英鳳出劍的速度太快,十餘次之後,那人隻顧左右揮刀,卻不曾有一次碰到駱英鳳手中的劍。此時那人的刀法已亂,駱英鳳旋即將劍鋒一轉,把那人的刀壓在自己劍下,隨即用劍身在那人拿刀的手腕上一拍,那人手上吃痛,一鬆手,刀便掉落在地。那人知道自己不敵,便向後退去,駱英鳳舉劍向前一衝,劍尖便已抵在那人的咽喉。
“朋友,手下留情!”長須男子已經從破廟出來,見狀便在遠處急聲高喊。
駱英鳳本就不想傷他,此時聽到長須男子開口,便將劍收回,轉身看著長須男子。
長須男子看了看駱英鳳,又看了看駱英鳳手中的劍,拱手道:“原來是青龍幫駱三爺,失敬,我這弟魯莽了些,還望駱三爺見諒。”
“大哥,弟無能。”那個人用手捂著被駱英鳳用劍拍了一下的手腕,低頭道。
長須男子道:“駱三爺的劍下,你還能走上幾招,不丟人!”繼而又對駱英鳳道:“駱三爺,我們確有魯莽之處,但駱三爺不請自來,是否也要跟我們兄弟三人有個法?”
駱英鳳見長須男子話客氣,便將劍收起,又聽到問自己要法,便回道:“綁架錢掌櫃,這事兒我不該管管嗎?”
“這事兒恐怕駱三爺不能插手!不光駱三爺,怕是青龍幫上上下下也都不便插手!”長須男子口氣異常強硬。
駱英鳳聽到長須男子話的口氣,略有不悅,道:“綁了人還不算,還用他的孩子來威脅,竟然還我不便插手?”
長須男子在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扔給駱英鳳,道:“駱三爺先看看這個。”
駱英鳳伸手接住,拿到眼前,是一個牌子,正麵寫著“錦衣衛令”,反麵寫著“陸銘”。
“你們是錦衣衛?”駱英鳳看到牌子,又想到長須男子提起青龍幫偷運火器的事情,心中一驚,龍二事事心,處處保密,唯恐驚動朝廷,卻不曾想錦衣衛早已知曉此事。
陸銘道:“不錯,兄弟正在辦案,而此案牽扯青龍幫,駱三爺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駱英鳳將令牌扔還給陸銘,道:“陸兄所言,駱某不敢苟同,先青龍幫的事情,在下隻是與青龍幫幫主龍二交好,但並非青龍幫的人,何況此次遠行也是受青龍幫所托,恐怕和你們要查的是同一件事。你們所查的案子,青龍幫牽涉其中,不便插手,但駱某恐怕不能置之不理。再有,錦衣衛查案,私自綁人,且以他人全家家威脅,請恕在下直言,實在令人不齒!”
“錦衣衛辦案,自有錦衣衛的行事方式!”被駱英鳳傷了手腕的那人見駱英鳳似乎在譏諷他們,便搶著道。
“哦?那就不要怪駱某要一管到底了。”駱英鳳聽完,覺得此人強詞奪理,便越發強硬。
陸銘覺得自己的兄弟若是再繼續下去,勢必激怒駱英鳳,便道:“懷安,駱三爺的,有些道理,咱們這次雖是迫不得已,但確是有些不合規矩。”接著又對駱英鳳道:“既然駱三爺並非青龍幫的人,而且受人所托,一定要插手此案,陸某也不好阻攔,隻是此案非同尋常,我兄弟三人已經追查近半年,若再無結果,上峰怪罪,恐怕我們幾人項上人頭不保,所以事態緊急,我們會使出一些非常手段,還望駱三爺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