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禁軍首領應了一聲。
天色漸漸沉了下來,有公主在榻前照顧著風清寒,雲清歌倒也是自在,可心裏卻偏生不是滋味。
她親自為風清寒,煎熬著湯藥,收到藥罐前,手裏拿著蒲扇,扇著火勢。
不知不覺間,竟瞧著那火,看出了神。腦海不自覺浮現出在屋內發生的那一幕幕。
湯藥熬開了,往外麵溢出了些,雲清歌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的將,湯藥蓋拿了起來,但卻燙到了手。
雲清歌甩了甩被燙得紅腫的手拿了一塊抹布,墊在的蓋子上,拿起了蓋子,將湯藥倒在了碗裏。
趁熱將湯藥,端去了風清寒的房間。
風清寒正倚靠在榻上,公主見到了雲清歌便迎了上去,想要將雲清歌手裏端著湯藥接過來,就聽到風清寒說道,“公主,你也忙了一天了,就先回去休息吧,這裏讓他來照顧就行。”
公主回眸看了看風清寒,欠了欠身子,“也好,那我就先回臥房了。”
公主在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雲清歌一眼,雲清歌微垂著頭,並未多說什麼。
在公主離開後,便走到了榻邊,將湯藥遞給了風清寒,“喝藥。”
雲清歌的語氣並不是很好,風清寒也沒有接過來,而是戲謔的看著她,打趣道,“怎麼,你吃醋了?”
“沒有。”語氣很是強硬。
“可我瞧著你的樣子,卻很像是吃醋。”風清寒輕笑了一聲,說道。
“王爺,這藥還是趁熱喝才好,若是涼了,隻會更苦。”雲清歌手裏依舊端著湯藥,示意風清寒接過去。
“你喂我。”風清寒耍著賴皮,可雲清歌卻拿他無可奈何。
坐在榻邊,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拿著湯匙乘著湯藥,喂到了風清寒的嘴邊。
風清寒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口湯藥,眼尖的瞧見了雲清歌,紅腫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手拉到麵前,細細的看了看。
“這是怎麼弄的?”風清寒收斂起了笑臉,眉心緊皺,麵容嚴肅。
雲清歌將手抽了回來,“沒什麼。”
“這明顯是燙傷,這藥是你熬的?”風清寒眉梢一挑。
雲清歌微垂著眼簾,並沒有看他,微微點了點頭。
風清寒聞言,麵上一喜,朝著門口,大聲的喊道,“來人。”
雲清歌不解的看著他問道,“你要做什麼?”
“你的手受傷了,自然是請大夫。”風清寒回答道。
“不用那麼麻煩了,不過是套上而已,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雲清歌不太在意,反而覺得去請大夫太過矯情。
她在軍營呆了那麼久,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傷。那些傷可比這嚴重的許多,她也沒覺得有什麼。
“不行,聽我的。”強硬的語氣不容旁人置喙。
雲清歌也懶得和他爭,索性隨他去。
從門外進來一禁軍依照風清寒的吩咐,前去請了大夫來。
不出一刻鍾,大夫就來了。給雲清歌看了看燙傷,留下了一些燙傷的膏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