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很凶嗎?”風清寒笑問身旁的雲清歌。雲清歌撇撇嘴,現在還在記他不給自己飯吃的仇,酸裏酸氣的說:“凶的很,凶的很。就差把人給吃了!”
“你在誹謗本王!”風清寒語氣漸冷,雲清歌卻一點都不怕他,“太子殿下位高權重,小女子怎敢誹謗,不過是實話實說。難道說實話也要被太子怪罪?”
兩人一唱一對,於青堂在後麵聽的冷汗直流。如今這天下,怕是隻有王妃敢用如此語氣跟太子說話了。
“於青堂。”
“微臣在!”聽到風清寒喊自己,於青堂小跑上前,恭恭敬敬地立在一邊。
“你可知罪!”
於青堂一聽,再次跪下,喊冤道:“微臣不知何以為罪,還請太子殿下指明!”
風清寒挑眉正言道:“你縱容商戶知法犯法,瑞德行參與雲城貪汙大案,你竟毫不知情。本王看你這知州是當到頭了!”
風清寒說的嚴肅,雲清歌在一旁見了隻想笑。明明是風清寒的“欲加之罪”,還說的一本正經,實在假的很。蠢知州也不想辦法開脫,反而自認罪名請風清寒寬恕,也難怪瑞德行敢如此囂張。
“微臣馬上派人去查,必定給太子殿下一個交代!”於青堂誠惶誠恐地說道。
風清寒見好就收,見他下了保證便帶著雲清歌往安排的住處走去。剩下的事都交給於青堂去辦了,風清寒等著坐收漁利。
太子命令於青堂自然不敢怠慢,次日便帶著人去瑞德行查了個底朝天,其中雖牽扯的利益眾多,但於青堂是個愣頭青,完全不知利益為何。立即命人查封瑞德行,將掌櫃的關進大牢。
這也是風清寒敢用於青堂的原因。於青堂本是安平年的狀元,本來職位可居上卿。可他一送禮二不結黨,書呆子一個隻知道秉公執法,混了八九年才調派到滄州做知州。人正直的沒話說,但腦袋缺根筋,難成大事。
風清寒此次借他之手追回賑災銀兩,一來可以幫自己少數些仇敵,二來還可以樹立於青堂清廉官員的形象,為以後抓貪懲腐開個好頭。天下貪官眾多,總不能他風清寒一個個去抓吧!
於青堂將追回的銀子陳列在公堂上供風清寒檢查。
“賬單在這裏,還請太子殿下清點!”
風清寒翻了翻賬單,受用的點點頭,“辛苦於知州了!”
“太子說笑,此事都是太子的功勞。微臣豈敢貪功?”於青堂義正言辭地說。他生情剛正,曾不占旁人一絲便宜。這也難為他不能理解新狀元放榜,都去考官家送禮拜謝。不然他也不至於現在還是小小知州。
風清寒搖搖頭,“不,這是你的功勞!”他說的認真,於青堂愣了下,不明白風清寒為何如此堅持。
“屬下不敢貪功,更不敢貪太子殿下的功!”於青堂堅持道。
“本王說是你的功勞,那便是你的功勞!”風清寒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甩下話便帶著子楚離開。於青堂生情廉正,不解風情的榆木腦袋著實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