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
雲霽寒拉著我的手,把箭拔了出來,九立刻撲過來為雲霽寒治傷。
而我,已經被雲霽寒拉著,擁進懷裏。
我們手裏還握著那隻沾了血的箭,雲霽寒把他的臉貼在我耳畔,我聽到他:“翊兒,不疼。”
我的心隨之一震,我想這句話,就是我的感點吧?
我在雲霽寒懷裏放聲大哭,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怨懟與隔閡,好像一瞬間都煙消雲散了。
我自己都想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你也太好哄了吧?”
我抽著鼻子,把眼淚往雲霽寒懷裏蹭:“我隻回去,可沒原諒你了,你別得意。”
“知道,知道……”
雲霽寒低低地笑著,他拂了拂我的頭發,“簇不宜久哭,把京畿衛引回來了,我們可是插翅難逃了。”
雲霽寒居然還有力氣開玩笑!
“我們去哪兒?”
我問雲霽寒,在這個世界裏,那塊石頭會在誰手上呢?還是它還老老實實地呆在老黑山?
“來也怪了,四皇兄是憑什麼打敗了這個世界的你呢?”
雲霽寒掏出帕子,把我的花臉擦了,:“我們得先去尋幾件正常的衣著,然後……”
他抿了下唇,我以為他要什麼重要的事情,雲霽寒卻:“然後,你和我好好地敘敘舊……”
什麼!
雲霽寒找了個識貨的,用他那塊鑲滿鑽石的手表換了幾千兩的銀票,帶著我一路北上。我不得不驚歎雲霽寒高強的適應能力,無論他穿到哪個世界,他都能把一切盡在掌握,不會叫自己失算一步。
神秀山確實被毀了,聽當地人,是朝廷的人毀的,鏡緣師下落不明,我想他可能時躲起來了。
朝廷的人毀神秀派做什麼呢?我猜想可能是韓子淵給四皇子下了什麼難聽的批言,四皇子一怒之下,就把神秀派端了。
我和雲霽寒喬裝打扮,一路朝京城而去,各路都在戒嚴,聽太子意欲謀反,被皇帝廢了,皇後和丞相一黨都被下了監獄。廢太子出逃,還帶著六公主雲翊。
而等我們進了京城,城門口貼著的告示則更讓我看了背脊發涼:六公主雲翊實乃反賊司徒氏餘孽,明日午時,斬立決。而落款的大印,是大理寺卿。
我想,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估計這大理寺卿,也就是明日的監斬官,應該是李叔夜吧?
這麼,這個世界的雲翊已經落網了,而且命不久矣。
“父皇怎麼會?”
老皇帝怎麼會信任四皇兄?又怎麼得知雲翊的身世的?
我落寞地走在街上,覺得自己絕對是這麼多平行空間裏最幸閱一個,既沒有錯失雲霽寒,也沒有連累到他。
“如果我是雲翊,可不會等著明日你來劫法場。”我抬頭望了望頭頂慘白的太陽。
在我身份敗露的一刻,我就會解決了我自己,絕不要別人拿我的事情給雲霽寒做文章。
雲霽寒把一頂草帽戴在我頭頂,為我遮住了刺目的陽光,他:“我也不會叫你落得這等地步,哪怕是……”
雲霽寒沒有再下去,可他的眼底卻多了一抹狠戾。
我知道,雲霽寒默默地為我掃蕩了很多的障礙,在我靠在他肩頭安睡的時候。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