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黎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玄盈就那樣抱著玄黎,直到玄黎顯了原形。
她的至親,她最敬愛的哥哥們,一夕之間,全都沒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死狐狸自己送上門來了。”來者正是去而複返的薑束。
“是你,殺了我哥哥。”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薑束瞥了一眼玄黎流血的肚子,“看來東西在你手上了。”
薑束盯著玄盈露出了貪婪的目光,加上她的,整整八顆妖丹,不可謂不誘人。
“你,償命!”跪在地獄向他們懺悔。
“大言不慚,我能要你幾個哥哥的命,也能要你的命。”所以乖乖地把妖丹交出來,可以考慮留個全屍,“你和你懷裏那隻死狐狸剛好能湊一起給我添件衣服,我前麵收集的還不太夠。”
添衣服,之前收集的,該死,他竟敢剝了大哥他們的皮。
一把火燒了千狐洞不說,連屍首都不放過,這般行徑,令人發指。
玄盈的丹田很熱,人更是要爆炸了一樣,渾身充滿著力量。
赤紅的雙眼,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劍與鞭的較量,玄盈的鞭子更占優勢。
靈鞭像遊蛇一般纏在薑束腰間,玄盈用力向前一拽,將薑束甩出幾丈遠。玄盈並未停下,轉眼又是一鞭甩出,就在鞭子離薑束還有一拳距離的時候,薑束卻在她眼皮底下消失了。
人呢?不見了,到哪去了?
玄盈時刻注意著周圍的靈力波動,死死地望著地下,薑束身邊那群嘍囉還在這裏,他也離不了多遠。
對了,那群小嘍囉,玄盈的目光轉向身後,卻很吃了一驚。
隻見十人正在以一種詭異的步伐圍成圈,手上動作一致,掐著劍訣,嘴裏振振有詞。
快速地聚攏在一起,隨即又分開些許,間隔一尺左右,齊齊舉劍向玄盈攻來。
玄盈連忙催動靈鞭,甩向其中一人。一鞭下去,對方毫發無損。
怎麼可能?
她那一鞭不說用了全力,六七分還是有的。
前方十人雙手橫劍舉過頭頂,再次聚攏,以萬鈞之勢向玄盈劈來。
十人合力一擊,生生在地上劈出了巨坑。玄盈用靈鞭纏住冰湖上的大岩石,堪堪穩住身形。
威力之大,遠在這些人修為之上。
以她兩儀境修為,沒理由打不過區區幾個四象境修士。
十人再度分開一尺之距,放劍又舉劍,再次聚攏,眼看又要再一次發動攻擊。
步伐一致,動作一致,就連長相也……
長相,玄盈現在才注意到那十人的臉,竟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活的傀儡,雖有少許自己的意識,但更多是聽命行事,主人亡則傀儡亡,忠誠度不用懷疑。
方才那一鞭下去,實際不是對他們毫無傷害,而是傷害被平均分攤在每個人身上,再由特殊方法散去,背後操縱他們的人卻受不到影響。
若不能找到那人,攻擊再多次也是無用功,因為被分攤的傷害加上特殊方法,傀儡感受不到痛楚。
玄盈又想到了消失的薑束,指不定躲在哪個角落看戲,就算背後之人不是他,也和他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