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認真了。幾個哥哥屍骨未寒,大仇未報,怎麼能死在這裏。
玄盈收起靈鞭,從識海祭出血淵劍。她的第一器,五百年來,第一次用。
血淵之所以被正道中人稱為邪劍,正是因為劍如其名,血色深淵。
玄盈手執血淵,瞬移至十人身後,一劍揮下,全力一擊。
在這血色深淵,劍之領域,她才是主宰者。
清月門。
“諸位,此番召集大家來我清月門議事,是為討伐妖女玄盈之事。”老者正襟危坐。
來議事的都是各門各派的骨幹。
玄盈,為了奪姚家的鎮門之寶滅了姚家滿門,後又為短時間內提高修為,殺了自己親哥哥,殘害同族。清月門派去的弟子被其殺害,同去的幾名長老也未能生還,清月門一名長老拚死傳回訊息。
一番消息出來,在座諸位皆忿忿不平,“喪心病狂,當真喪心病狂!”
“留此妖女,必然為禍世間,當誅!”
清月門一聚,諸門派商討派遣弟子共伐玄盈。
茗山,蓮霧宗。
夜洵瀾雖未參與清月門議事,卻也有消息傳回蓮霧宗。
滅門之事尚未明朗,玄盈殘害同族親兄更是無稽之談。清月門一眾長老弟子遇害也疑點重重,風口浪尖,一樁樁一件件,玄盈的頭上的帽子被扣了不少。
外麵危險,他要去尋阿盈。
夜洵瀾去了議事大廳,向蓮霧宗弟子交代自己不在時的後事。
護山大陣對玄盈並不設防,她在茗山住了五百年,遂直接去了議事廳,她料定了夜洵瀾此時不會在房間待著,必然在議事廳商議如何處理她的事宜。
沒有猶豫,直接闖山。
玄盈進門就看到了坐在上首正中間的夜洵瀾,幾步上前拽住夜洵瀾的衣領,蓮霧宗弟子攔之不及。
“到底為什麼?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說啊!告訴我!”情緒激動,雙目赤紅。
夜洵瀾皺眉,什麼為什麼?又要他說什麼?阿盈,你怎麼了?
“夜洵瀾,我當真是看錯了你!你我,恩斷義絕!”玄盈眼角淚痕未幹,甩袖離開。
夜洵瀾伸手就要去抓玄盈的手,不能,他不能讓玄盈就這麼走,外麵太多人想要她的命。
“祖師奶奶!”
“祖師奶奶!”
……
議事廳弟子多數都認得玄盈,見玄盈衝進議事廳,無厘頭地拽祖師爺衣領又甩袖離去,紛紛出聲挽留。
“阿盈,別走。”夜洵瀾一個箭步至玄盈身旁,拉住了玄盈的衣袖。
“怎麼?祖師爺要向我興師問罪?”玄盈嗤笑道。
怎麼會?你怎麼會這麼想?我隻是,不想讓你有危險。
“放手!”玄盈怒斥。
“不放。”夜洵瀾搖了搖頭。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玄盈一掌打在夜洵瀾胸前,夜洵瀾生生挨下,半跪在地上。
“你……”怎麼不還手?玄盈心疼卻又落不下麵子去扶他,轉身離開。
“阿盈。”任由夜洵瀾在身後呼喚,玄盈也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徑自離去。
蓮霧宗一眾弟子對這一變故倍感吃驚,他們的祖師奶奶出手打了祖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