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劍消失的刹那,雲風輕隻覺空間突然波動,然後,便看到星劫突然瞬移到了自己的下方。
“死!”
雲風輕知道他用了瞬移符,雖然不知他要搞什麼鬼,卻十分肯定,隻要自己鎖定他,他就會來不及反擊而被金劍擊殺。
然而,這時,他突然感覺元神被雷霆擊中,慘叫一聲,暈死了過去。
“叮——”
一聲脆響,金劍擊中星劫背後的盾牌,化作金光消散。
“真以為有兩件殺手鐧就可以大殺四方了?幼稚!”
星劫冷笑,以奪靈血禁禁錮了雲風輕,而後散去法術,附近的水也很快滲入地下,水霧消失,眾人便看見雲風輕趴在濕地上,跟死狗一樣,頓時嘩然——
“不會吧!驚大逆轉!”
“那家夥怎麼贏的?雲風輕不可能隻有那點手段吧!”
“真死了?雲家要發飆嘍!”
“沒死!隻是暈了!”
蕭悅兒是知道雲風輕的底牌的,此刻的她比任何人都要震驚,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不過,她很快便流露出興災樂禍的神情。雲風輕的死活她根本不在乎,但雲家卻把他當成了寶,若死在星劫手上,就等於同歸於盡了,也算為她出了口惡氣了。
因此,見星劫這麼強,她轉而希望雲風輕死在對方手裏。
星劫兩把掌把雲風輕拍醒,臉腮腫成了饅頭。
雲風輕怒目而視,此刻,他依然嘴硬,厲聲道:“你最好放了我,否則,雲家……”
“嘭!”
星劫一腳把他的頭踩進了淤泥裏。
由於修為被禁錮,雲風輕隻能亂抓亂踢,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二十息後,星劫鬆開腳,這家夥才能抬起頭來,結果一頭汙泥,連五官都認不出來了。
一直順風順水的雲風輕哪裏受過這種汙辱,似乎忘了這是在生死場上,破口大罵:“該死的混蛋!我會把你大卸八塊,喂……”
“噗!”
一根冰劍憑空出現,毫不留情地從雲風輕的腰眼刺入,釘在了地上!
“啊——”
雲風輕淒厲慘叫,這時候他才終於明白,對方真敢殺了他,狂暴瞬間變成了深深的恐懼,連忙求饒:“別殺我!別殺……”
星劫微笑道:“哦?這可是生死場,管你什麼背景,輸了就得死,可以是最公平的地方了,我為什麼不殺你?”
“我,我,我可以贖命!”
雲風輕馬上想到了一個主意,用力仰著頭,一雙眼透過淤泥,可憐巴巴地看著星劫。
“嗯……”
星劫裝作考慮了一下,終於:“看在你該死未遂的份兒上,給你個機會。”
“好!好!”
雲風輕一聽不用死了,大喜過望。
“那張網我要了,還有剛才的劍符來十張八張的,不算過分吧?”
十張八張?
雲風輕心中暗罵:你當那是白送的大白菜嗎?
當然,這話是絕對不敢的,苦兮兮地辯解道:“這麼些年,家族一共就給了三張,現在就剩下一張了……”
“唉!你的誠意……”
星動遺憾地搖搖頭,那意思非常明顯。
雲風輕嚇了一大跳,連忙喊道:“換點別的吧!求求你!我戒指裏還有好多寶貝啊!”
那副沒骨氣的賤樣,讓眾人搖頭歎息。
星劫望了眼場外的蕭悅兒,問:“那個女人是你的什麼人?”
幹嗎問這個?
雲輕風狐疑地回答:“她叫蕭悅兒,是我的道侶。”
星劫搖頭挖苦道:“你的眼光也太差了!這種女人,端茶做飯都嫌掉價,嗯,勉強可以用來洗洗腳了……”
他忽然有點興趣似地笑道:“這麼一,老子還真缺這麼個丫環,你們既然是道侶,自然應該是情真意切了,你猜,她願不願意用自己換你的命呢?”
“靠!不會吧!這家夥原來打的這種算盤!”
“此人好色如命,真是服了!”
“唉!先拚命搶人道侍,又搶人道侶,色霸呀!”
“色霸?好名字!太貼切了。”
於是“色霸雨晗”之名不脛而走。
聽著眾人的議論,蕭悅兒幾乎要發瘋了,她怎麼能容忍別人把自己當貨物一樣交易!哪怕是救人也不行!
“這……”
雲輕風猶豫了,並不是不舍,哪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關鍵是蕭悅兒的家族在金族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族,比雲家還要略強上半分,他怎麼能做得了她的主?
“原來你還是個重情之人呢,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