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牆壁整整一排紅酒瓶吸引,玻璃櫥櫃明亮的反射沙發上墨謹言的影子。
他身上阿瑪尼領結隨手丟棄在沙發上,高級手工定製襯衣解開兩顆扣子,露出精美的鎖骨,後背慵懶的斜靠在灰色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手中施華洛世奇水晶杯鮮豔的紅酒在明亮的光芒下,沒有一絲雜質。
他仰頭灌下一杯紅酒,動作瀟灑肆意,是貴族人家融入骨子裏的優雅和貴氣。
夏時暖如此怔怔的看著他喝了一杯又一杯。
她隨即反應過來,他手上有傷口,不宜喝酒。張張嘴,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最後還是開了口,“墨少,你別喝了,還有傷在身,對恢複不好。”
墨謹言身手很好,當時的情況,夏佳瑩手中的玻璃碎片是要割破夏時暖的動脈,他雖然製止,可夏佳瑩來得太狠,太快,隻有搶過凶器,才能護住夏時暖,所以,手掌受了傷。
“來一杯。”墨謹言盯著夏時暖,揚起手中酒杯。
夏時暖眼中糾結更加深刻,咬著唇,一步一步走向墨謹言,接過他就被的時候,看到被紗布包紮的傷口,她終究是不忍,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目光灼灼看著墨謹言,“傷口惡化怎麼辦?現在,你不能再喝了!”
“要管我了?”墨謹言眯著眼,正想不喝就不喝,讓夏時暖把杯子收起來。
立馬就看見丫頭變了臉,怒容滿麵瞪大眼看著他,“是你自己因為我手受傷,要我負責,那麼現在你被我接管了有什麼不對嗎?所以現在,我命令裏不準喝酒了!”
完,夏時暖就對上墨謹言清冷的雙眸,頓時她被看得心一緊。
理智回神,夏時暖懊惱的恨不得撞牆,墨謹言卻突然開始:“酒櫃鑰匙在櫥窗第一層抽屜裏,你收起來。”
“呼……”夏時暖吐一口氣,按照他所,拿出櫥窗鑰匙,鎖了酒櫃,可鑰匙拿在手裏,也不是辦法,她抬頭看向墨謹言,“這……”
“你可以交給總統套房的管家。”墨謹言也不為難夏時暖,得輕描淡寫。
夏時暖相信這話才有鬼,既然管家有用,墨謹言就不可能受傷了還能喝酒!她想了想,找門外周凱要了墨謹言家庭醫生的電話,頂著墨謹言似笑非笑的目光,咬著牙,撥了過去。
“墨少你沒死怎麼舍得打我的電話?”
戲虐的男聲聽得夏時暖一臉黑線,她清了清嗓子,“墨少受傷了,暫時不能喝酒,你能不能幫忙收拾酒櫃鑰匙,務必康複之前不能讓他碰酒。”
“女人?靠,你竟然能拿到墨謹言寶貝的鑰匙?”
“我答應了,你等著。”
找到了接手人,夏時暖鬆一口氣,卻見墨謹言衝進洗手間,吐得臉色發白,她不由得扶住他身體,“不行,你醉得太厲害了,解酒藥在哪裏?”
墨謹言目光從夏時暖身上掃過,指向櫥窗。夏時暖想起拿鑰匙時候看見的變色藥瓶子,打開第一層抽屜,拿到解酒藥。
又去廚房拿杯子倒水,扶墨謹言出來,遞上藥,“快衝水服下,吃了藥睡一覺,明睜開眼就舒服了。”
夏時暖話的聲音不自覺帶著一絲溫柔,卻依然沒有得到墨謹言的回應。
房間裏,隻有喝水的咕嚕聲,夏時暖從房間裏拿出毯子,見他閉著眼,走過去親自搭在他的身上,誰知卻突然對上他刹那睜開的雙眸,深邃如星空的目光,讓夏時暖的心,像羽毛掠過,撩起一絲漪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