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美好。是的,美好。

身側的這個男人--蕭白,他是我這幾年來除了晴晴以外接觸的最多的一個人,也是最親密的。甚至,此刻在我心中對他的信任已經迅速的達到了和方晴晴一樣的程度。

是愛情嗎?是愛情吧?

接下來的幾蕭白都會過來找我,陪我吃飯,散步,或者窩在沙發上看劇讀書。

他對我寫的那個故事很感興趣,連著看了三。還不時的問我一些問題,我覺得他對寫作這件事很在行,甚至比我更專業。

其實我壓根談不上專業這兩個字,初中時期我就很喜歡看,別的女生都喜歡看言情,我偏偏喜歡推理懸疑。這應該是受方霖的影響,我記得他特別喜歡這類的書,我大多都是從他那裏拿來看的。一開始的時候我懷疑自己寫的會不會是以前讀過的書裏的故事,因為其實對於人物情節設置這些其實我都沒有什麼概念。這個故事就好像是在我的腦海中存在的一樣,很自然地被我在鍵盤上敲打出來。

蕭白把那七個案件都看完了之後,問我還會不會繼續寫下去。

“我沒想好。隻要主角不死,故事就能一直繼續下去。可是覺得沒有什麼故事可寫了。”

這話的時候我正喝著蕭白泡給我的花茶,他我最好不要喝酒,我就不再喝了。咖啡一隻準喝一杯。透明的玻璃壺裏泡的是雪白的茉莉花,喝一口唇齒留香。

蕭白想了想又問我:“以你的精神狀況,三年裏寫了這麼多字,這些故事邏輯縝密,你是怎麼寫出來的?”

“了你可能不信。這些故事就像是事先有人跟我講好的一樣,很自然的就寫出來了,並沒有怎麼費腦子。那時候剛剛搬到這裏,我的狀態很不好。人可以忘記很多重要的事情,卻不會忘記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比如我還知道如何使用筆記本電腦,如何上網之類的。我讓晴晴買了電腦過來,輕車熟路地就會去瀏覽一些論壇之類的網頁。你,我會不會以前寫過這個故事呢?”

“人的心理和行為都分兩種,一種是有意識的,一種是無意識的。打個比方,比如一個人喪失了所有記憶,那他會不會就倒退成一個嬰兒的狀態呢?不會。他不記得自己是誰,從哪裏來,但是依然知道如何吃飯走路乘車,甚至讀過的書看過的電影也會記得。你就沒有想過恢複記憶嗎?”

當然想,隻是,又很怕。蕭白他沒有失憶過,沒有體會過意識斷層或者意識不受控製的痛苦。試想一下如果你某早上醒來,突然整個世界都變了,你的親人都已經死去,你熟悉的一切都不再,你認知裏的東西全變了,你會懷疑自己懷疑這世界。不止如此,有一段時間我的記憶很混亂,日期,時間,對我來是件很難理解的事情。有時候還會在意識不清的狀態下傷害自己或者傷害晴晴,過後卻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見我沒有回答,蕭白摸摸我的頭發,溫和依舊,“也許你有記日記的習慣呢?你有沒有看過以前的一些東西?比如日記本,或者網絡社交賬號之類的?QQ?或者以前用過的電腦?”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隻能這樣回答。

“不這些了,去換衣服,我帶你出去吃晚餐。”

他的車是一輛黑色的越野,很舒適,裏麵幹淨的程度再次展示了他作為醫生的潔癖。

晚上六點多鍾,市區裏車流擁堵。雖然車子很好的隔絕了外麵的嘈雜,我還是免不了有些緊張,這幾年裏我和晴晴一起出來過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完,已經不能適應這樣的“繁華”。

幹燥微涼的手掌覆上我蜷著的手,接著是蕭白溫和的聲音:“到了,別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