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好友的？
見她眼裏露出困惑，楊明堯便輕輕說道，“阿淑，回頭我再和你細說。”
顯然是不打算此刻說出來的，邊上的書何道聽了，心裏頗不是滋味兒。
這是防著他還是防著他呢？！
“師父莫惱，隻是這家酒樓掌櫃的身份有些特殊，不便說出罷了，並非是針對師父一人。”書何道還在那兒生悶氣，楊明堯溫和的聲音就響起。
都這樣說了，書何道也就沒理由再生悶氣，左右能吃就行。
“得得得，你們的事我不想知道，不用說不用說！”他不耐煩地擺擺手，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朝二人瞪了眼，“還進不進去吃了？”
這都晚邊了，要是再不進去吃，他的肚子就該唱空城計了。
說完，書何道就幹脆自己先進去了。
見狀，二人都有些無奈，不過也還是跟著進去了。
……
進了酒樓後，書何道並沒有找包間的習慣，直接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就把小二叫了過來。
那小二見他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身上的衣裳又十分老舊，眼裏多少有些瞧不起，敷衍道，“我說老人家，您不在家裏吃飯，跑出來到我們這兒吃，身上的銀子帶夠了沒有？”
他們酒樓可是鄴都最有名的，裏麵的菜價自然也不便宜，就怕這老頭兒身上沒帶銀子，還學別人來這兒吃！
他們最怕的不是吃霸王餐的年輕人，而是吃霸王餐的老人，畢竟這類人吃了也就吃了，總不能抓起來幹活兒。
這要是一個不好，人直接死在了酒樓裏邊，衙門的人還得問他們的罪，得不償失。
其實這也不怪小二會這般說，實在是前段時間就出了這樣的事，如今他們也少不得要謹慎幾分就是了。
“你這小二，可是瞧不起我？”書何道原本高高興興的心情，頓時就消失殆盡。
他活到這把歲數，還從來沒被人當成叫花子過，這小二說話未免也太不中聽了些！
那小二見他一臉憤怒的模樣，並沒有害怕，反倒還嗤了一聲，說道，“這可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好心提醒你，咱們這裏的價錢可都不便宜，你要是身上帶的銀子不夠，還請回去拿來了再說。”
免得到時候他們還要被罵被扣工錢。
“你！”書何道忍不住了，臉都被氣紅了，拍桌子怒道，“我今兒還就告訴你，我身上就是一分銀子都沒帶，你要把我趕出去不成？”
他是沒帶銀子，可不代表他就吃不起了啊！
這狗眼看人低的小二！
書何道被氣得不行，臉通紅通紅的，小二聽了他說的，也被氣笑了。
“喲嗬，我說老頭兒，你這是明擺著告訴我，你要吃霸王餐了是不？”小二邊擼著袖子邊說，語氣已經變得不好。
這時候，酒樓裏的其他人也圍了過來，都是和小二一夥的。
偏偏書何道半點沒意識到這兒是鄴都，理直氣壯地點頭，“我就是吃霸王餐又怎麼了，難道你還要把我打死在這裏不成？更別說我沒吃霸王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