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鈴出了門,便撞見一位黃衫女子朝這邊走來,她手裏端著一碗白粥,八成是給她的。杜瑾鈴顧不得許多,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女子麵前。
那女子似是嚇了一跳,緩過神來,道:“杜姑娘,許久沒吃東西,想是餓了,先喝了這碗白粥吧。”
杜瑾鈴心裏著急,麵上卻不顯,端起白瓷碗,也不喝,對那女子:“謝謝姑娘。請問珍娘在哪裏?我有要事相商。”
女子微微一笑:“珍娘正忙,抽空不得,托我照顧姑娘,什麼事盡可與我。”
“是麼?”杜瑾鈴上下打量,這女子年齡不過二八,嫩黃的頭繩挽了一個少女髻,走路四平八穩,倒是有些拳腳功夫,隻是比那珍娘,卻是有些差了。不知能否從她口中套出些什麼。
想到此杜瑾鈴開口道:“我倒真有些餓了,姑娘請到房中一敘,我卻有些疑問想請教姑娘。”
“請教不敢當”女子燦爛一笑,“青定知無不言。”
這廂,兩人進屋話。
另一邊,珍娘站在大堂,向正堂上坐著的一襲墨色衣袍的男子行禮道:“稟寨主,我觀那女子倒是個謹慎的,口口聲聲自己不記得了,神色卻無半點慌張。適才看她行動坐臥,像是個有武功的,不過把脈卻無內力。我已吩咐青看著她了。”
“哦?”男子手裏把玩著一枚玉佩,看向一位八字胡問道:“荒郊野嶺,又有武功,你覺得會是修岐山莊派來的麼?”
這八字胡摸摸胡須略微思量:“我們蕩陽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東南兩麵有寨子上百十號人盯守,西麵是懸崖峭壁,北邊也是險要之地。想要進來,怕是不易。更何況修岐山莊的大公子還在我們手裏,雙方早已約定下月初三交易,這時候派人,實是下策。”
男子薄唇微彎,劍眉朗目,眼睛盯著玉佩,道:“晚上擺宴,好好招待這位杜姑娘。”
隻這一會,杜瑾鈴從青口中粗略了解到,這是個她沒聽過的朝代,也知道這裏是蕩陽山,而救她的這些人……
“杜姑娘還不明白麼?”青狡黠的笑道:“我們是,響馬。”
……
她這是掉進了土匪的老窩嗎?
“姑娘莫怕,我們雖是響馬,我蕩陽好漢卻行的是正道,我們從不欺淩弱,昱澤哥哥,我們這是劫富濟貧,替行道!”到這裏,姑娘竟還揚了揚頭,頗為驕傲。
杜瑾鈴嘴角嘴角抽了抽,這是演水滸傳嗎?姑娘你年紀是被洗腦了啊喂!她可不管那麼多問道:“我原來的衣服呢?”
青想到那些衣服,臉一紅道“青幫姑娘洗了,還沒晾幹。”
杜瑾鈴心中一緊:“我那衣服裏的東西呢?在哪裏?”
倒是青疑惑的嘟囔道:“這衣服布料甚少,哪裏放得住事物?況且又在河裏走了一遭便是有什麼物件,也要掉河裏去了。”
杜瑾鈴低頭暗想,放玉佩的地方是絕無可能掉進水裏的,八成是珍娘拿走了。
“姑娘可是丟了什麼物件?”
“額,恩,沒有,多謝青姑娘。這會子,我倒有些乏了。”
“如此,青晚上再叫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