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你走開。”喬雅言推開擋在她麵前的男人。
那個女人看情況不對,憤恨的走開,也不再糾纏。
瞬間這個空間,隻剩下喬雅言跟那個男人。
秦殤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除了有柔軟的時候,也有不甘示弱的,跟鬥氣的野獸似的,在他麵前,這個女人有千百種樣子,但是一種比一種迷人,讓他移不開目光,但是,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祁邵陽的,他不能動。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喬雅言頓了一下,沒有說話,越過那個男人就走了過去。
秦殤看著走在前麵的那個身影,眸子變的深晦。如果有一天,祁邵陽放開你,也許……我會牽起你的手,喬……雅言。薄唇跟宣誓似的說出這句話。
喬雅言假裝沒有聽到那個男人的話,腳步越走越快,不想讓自己的心再起漣漪,也更不能讓祁邵陽知道這些,他說過,他要的是一個安分的情人。
可是還沒有走到洗手間的時候就被從一邊的陰影裏伸出來的手臂用力的扯住胳膊。
喬雅言側著身子,支支吾吾的出聲,“唔,你放開……”
“噓,雅言,是我。”耳邊有聲音傳來,很熟悉的聲音,是陳語墨。跟當年在法國黑店裏出來的那個溫暖她的聲音一樣的。
喬雅言懸著的一顆心才緩緩放下來,不再掙紮,轉而看著他,“是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可是陳語墨隻是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牽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不想引起轟動,不想引人側目,喬雅言猶豫了一下,沒用推開他的手,跟著他的腳步往外走。
一路上她都低著頭,不想讓人看到是她,不想讓祁邵陽多疑。
可是,一邊的角落裏剛剛憤憤離開的女人一直看著這一幕,喬雅言,我倒要看看你這次要怎麼脫身,跟著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你有什麼資格出現在祁邵陽身邊,居然還敢那樣嘲笑我,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陳語墨帶著喬雅言到院子裏,外麵沒有什麼人,他才敢問出口,“雅言,你……”
他頓了一下,才接著問出來,那些話,他說不出口,他不相信,但是……他又不得不問出口,他要聽她親口解釋。
“雅言,你跟祁邵陽是什麼關係?”
“我……”喬雅言沒有料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咬著唇,沒有說話。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不想再解釋,不想再跟他牽扯不清,拖累他,索性一次性說清楚吧,讓他死心,也讓自己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封掉。
“祁邵陽,已經結婚了,雅言,你這樣跟著他是沒有結果的。”
“雅言,你醒一醒。”沒有料到喬雅言居然會承認,跟祁邵陽是這樣的關係,陳語墨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用力的搖著她的肩膀,好像這樣就可以讓她清醒過來一樣。
“陳語墨,你放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跟他之間是怎樣的關係,跟你沒有關係,語墨,你曾經為我做過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永遠都會記得,我會感激你的,但是,我跟他之間的關係,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也不要再管了,你走吧!”喬雅言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手指,不想讓他繼續這樣說下去,擔心祁邵陽會出來,會看到這一切。
也不想讓這個善良的男人再被自己拖累,他已經幫了自己那麼多了。
“不,我不放手,雅言,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雅言。”陳語墨不死心的說道,雙眼猩紅,狠狠的瞪著她,“雅言。是他逼你的是不是。”
“不,不是。”喬雅言用力的搖著頭拒絕。
“雅言,是他逼你的是不是,雅言,我帶你走。好不好?”
“你算什麼?陳語墨,你有什麼資格來帶走我的女人,嗯?”祁邵陽大步走過來,猛的把喬雅言從陳語墨的懷裏帶出來。
要不是,因為擔心這個女人,遲遲不回來,擔心她給自己惹禍,丟下那幾個同僚,就出來找她,洗手間附近沒有她的身影,他的臉色就已經不好看了。
偏偏還有人告訴自己,是一個男人帶著她出去的,出來就聽到這句話。
剛才主動有個女人走過來,跟他說知道喬雅言在哪裏,他連耽擱的時間都沒有,就大步走了過來,想不到會聽到這種話。
這個女人還是不出所料的不安分,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那個男人居然口口聲聲說想要帶她走。
祁邵陽再也聽不下去,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那個女人拉了過來。
“祁先生,你不可以逼雅言的,你不可以這樣的。”偏偏那個男人還不怕死的想要帶那個女人走,他算什麼東西。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嗯?”祁邵陽挑著眉不悅的看著那個男人,他跟喬雅言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這個外人來說。
“我是雅言的朋友,如果你不出現的話,她就會是我的女朋友,你已經結婚了,祁先生,你不應該這樣繼續下去的。”
“我愛怎樣是我的自由,跟你無關!”
“雅言,你跟我走,好不好,不要繼續錯下去了。”陳語墨側著身子,越過祁邵陽想要拉住喬雅言的胳膊,帶著她走。
喬雅言掙紮著甩開他的手,“語墨,你放開!”
“是我自己要跟他在一起的,你不要再管我了。”
“雅言,不是這樣的,你不是這樣的女人,是他逼你的一定是這樣的。”
祁邵陽在這個時候優雅的走過來,嘴角滿是邪魅的笑意,俯身在喬雅言耳邊說道,“雅言,跟他解釋清楚,你跟我之間的關係,讓這個男人死心,嗯?”他揚起聲調說道,明明是溫柔無比的話語,但是喬雅言莫名的聽出了其中的冰冷。
“語墨,你走吧!”喬雅言把頭埋在祁邵陽懷裏,悶聲說道,不想再看他,不想再看到他眼裏對自己失望的眼神,如果爹地知道的話,也會……這樣的吧,在所有人的心裏眼裏,她都是為了錢,為了上位,留在祁邵陽身邊的。
她沒有看到陳語墨的眼神,直到有腳步聲離開的聲音,她才確定陳語墨已經走了。
他才離開沒多久,身邊擁著他的男人,才猛的把她推開,然後指尖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好像喬雅言是多麼肮髒的東西似的。
無比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喬雅言,我對你很失望。”
然後抬腿就走,絲毫沒有留戀。
他剛才推開她的力道有點大,喬雅言都有些站不穩,之前長久的維持一個動作,膝蓋都發麻了,但是祁邵陽根本不會知道。
他也不會想知道,自己是什麼資格,她隻是一個情婦而已,他怎麼會在乎。
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倒,幸好,她扶住了一邊的牆壁,才能緩衝一下,但是等她緩了口氣的時間,祁邵陽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視線範圍之內。
拎著裙擺,小跑著追上前去。
“邵陽,你等一下,邵陽。”喬雅言在心裏說著,但是卻不敢說出口,不想引起大家的側目。
祁邵陽連參加宴會的心情都沒有了,大步走到了地下車庫,薑林已經恭敬的拉開車門,祁邵陽已經坐了上去,然後冷聲吩咐道,“開車。”
“可是,喬小姐……”薑林說了一半沒有說下去,沒有看到喬雅言的身影,怎麼可以離場,喬雅言怎麼回去,可是祁邵陽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吩咐道,“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