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喝醉,雅言,雅言,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逼你,不會在懲罰你,好不好,好不好?
說著,說著,就趴在了桌上,昏睡過去。他身邊的莫小琪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是帶她來的姐妹跟她說。這個男人是個大金龜,讓她捉住機會,隻要把這個男人伺候好了,別說是什麼醫藥費,醫院都買的下來。
於是,她攙著這個男人來了這裏的房間,夜色本來就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沒有人會在乎裏麵發生什麼事情,大家對這種事情都有些見怪不怪了。
祁邵陽揉著酸痛的眉頭,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意識一點點的回轉,他記得他喝多了,但是之後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他對麵的地方,一個女孩子正在脫著衣服,露出雪白的酥胸。
冷喝出聲,你在幹什麼?
女孩子嚇得哆嗦了一下,才注意到醒過來的他,咬著唇看著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我……
祁邵陽騰地起身,拉過被她解下來的外套,說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從外套裏拿出所有的紙幣,放到一邊的桌子,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是他傻了,怎麼會把那個女人當成喬雅言,喬雅言怎麼會出現在他麵前,是他在做夢,那個女人現在唯恐避不開他,現在的她,那麼幸福,甚至有了那麼大的孩子。
想到這些。祁邵陽的心裏一陣酸澀,開著車回公寓,頭還是痛的厲害,酒意在這個時候全都翻了上來。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注意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一輛重型卡車,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隻看到那輛近在眼前的黑影,用力的踩下刹車,但是好像有些晚。
在意識消失之前,祁邵陽想的全是喬雅言,她生氣的,控訴的,絕望的,憤恨的。種種的表情,如果有機會給他重來一次的話,他絕對不要這樣,絕對不要錯過她,一定要她留著他們的孩子。
祁邵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但是,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在醫院,周圍都是雪白的牆壁,他下意識的動了動自己的胳膊,很好,腳,但是感覺腳根本用不上力氣,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薑林推門進來,看到他這樣。一下子慌了神,祁先生。
祁邵陽的動作一僵,看著門口,祁先生,你怎麼起來了,薑林沒有料到就出去這麼一下子,祁邵陽就醒了,而且正在掙紮著坐起來。
祁邵陽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但是在看到門口的那一刹那,出現在那裏的人是薑林,眸子瞬間暗了下去,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原來是想要見到她。但是,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還會管他的死活,是他在妄想。
她在幸福她的幸福,當年,她那麼恨他,那樣殘忍的殺了自己的孩子,寧願毀了自己,也不要跟自己牽扯,是自己傻,以為等在原地,等她回來,就是他跟她的重新開始。
薑林沒有錯過他眸子裏的表情,知道他想見到的是喬雅言,但是,祁邵陽也說過,不許他去找喬雅言,不許去打擾她的生活,祁邵陽的話,他不敢違抗。
走到他的病床邊,問道,祁先生,你現在沒事吧!
我沒事,薑林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見到他,誰都不想。對了,我住院的事情不要公布出去,我不想任何人知道,還有我媽,我不想她擔心。
握著門把手的手頓了一下,轉過身看著祁邵陽等他吩咐完,知道了,祁先生,你放心。
看到他出去,祁邵陽全部的偽裝都卸下,身子癱軟在病床上。
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的喬雅言,停下手裏的工作,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那麼久都沒有找她,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不是那麼容易罷休的人,他向來以折磨自己為樂,而且,這次重逢,他不停的找她的麻煩,那個合作案的事情,他一直在找她。
但是,好像最近他都沒有找過她,今天上午開會的時候,經理還說,雅言,那個合作案,喬雅言,你跟緊點,不要跟丟了,這個案子很重要,如果有任何問題,你也給我小心點。
如果不是經理說,她都險些忘了這些,工作不忙的時候,打電話去祁氏,想要預約,想要問問他有什麼打算,這個合作案,他想怎麼樣,那次合作案正談著的時候,她接到了安安學校的電話慌忙跑了出去,合作案的事情也不了了之,所以,這次……
這樣想著握著聽筒,跟他的秘書打通了電話,那邊的女聲卻告訴她,祁先生現在出差了,這個合作案的事情就先這樣。
等她問她祁邵陽什麼時候會出差回來,秘書也沒有給她明確的答複,說是這要看祁先生的計劃安排。
頹然的掛了電話,知道這個是明顯的托詞,是不是他又想到了什麼折磨她的方法。還是怎樣。但是她卻不能跟秘書問的太多,隻能改天再打電話過去。
但是幾天之後,她再打電話的時候,秘書的回答還是一樣,等祁先生出差回來,喬雅言打的電話不下十通,但是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她再也等不下去,經理還在逼她,這次如果再拿不下來,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掛了電話,喬雅言想到去他的公司,去等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見她,是不是這樣玩她很好玩,是不是把別人的命運當成草芥很好玩。
這樣想著,衝到了祁氏,門口的人員不知道在忙什麼,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就趁機跑了進去,上了頂樓,衝到他的門口,裏麵沒有人,但是,她根本不相信什麼出差的借口,祁邵陽這樣的人,向來厭倦出差,出差很少超過三天,怎麼會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在。
喬雅言走在走廊裏,不知道他還會在哪裏?這個時候,秘書室的人才注意到她的到來,打電話通知的保安。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身邊,站了兩個保安,小姐,請你出去!說著,兩個男人指著門口的方向,請她離開,喬雅言的倔強一下子上來,她不要,這次她一定要問清楚,祁邵陽到底要怎樣。
我不要,喬雅言拒絕離開。保安已經推搡著她往外走。
喬雅言死死的不肯離開,正好,會議室的門打開,喬雅言看著那個方向,想要等那個男人出來,問個清楚,但是,從最前麵出來的卻是薑林,之後魚貫而出的都不是他!
薑林已經聽到響動走了過來,放開她,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
為什麼,怎麼會是你在開會,有些恍惚的開口,傻傻的看著薑林,祁邵陽呢?
祁先生出差了,薑林說道,喬小姐,我還有事,你先走吧,說著,就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薑林,你不用幫他騙我,你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要怎樣才夠,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後又是這樣,為什麼失蹤一個月,為什麼這個合作案一拖再拖,甚至有停止的消息。
喬雅言抓著薑林的衣服,委屈的問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心裏的委屈一下子全都湧了出來,明明知道不應該,明明知道沒有人在乎,但是,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喬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祁先生!受不了她這樣說祁邵陽,這些天,祁邵陽的情緒一直不好,他也看出,祁邵陽對她的在乎,但是,祁邵陽說過這些事情不許跟任何人提起,他的身體關係到公司的股票,關係到公司的各項投資,所以,這些天除非必要的事情,都說他出差了,好把他住院的消息壓住。
現在喬雅言還跑到這裏來控訴祁先生,但是,他知道,祁邵陽從這次喬雅言回國就變了好多。而且,那天祁邵陽出車禍的時候,趕到醫院的是他,當時醫生推著他往急診室跑,他聽到他口中還念著喬雅言的名字,現在喬雅言卻來他麵前,問他祁邵陽是什麼意思。
誰都有資格這樣說,但是,喬雅言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