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那個叫安安的孩子(3 / 3)

喬小姐,誰都可以這樣說,但是,你沒有資格,他現在還記得當初是喬雅言要離開的,他也記得是喬雅言把祁邵陽撞到懸崖的,祁邵陽因為這件事情住院好久,但是,祁先生什麼事情都幫她瞞著,什麼事情都不許外人說,她失憶的一年的時間裏,祁邵陽對她的好,所有人都看的真切,分明是把她放到手心裏寵著。

她說什麼粥好吃,祁先生丟下工作,跑到夜市,排一個小時的隊,挽著袖口,站在店裏麵,她什麼都不知道,把他當一個傭人使喚。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沒有資格說,薑林,你什麼意思,像是沒有料到薑林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喬雅言問道,他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沒有資格說,她說錯了麼,祁邵陽到底要怎樣。

祁先生,現在在醫院,他不是故意不管公司的事情。薑林冷冷的說道,不耐的看了喬雅言一眼。

什麼,醫院。像是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從來無堅不摧的祁邵陽現在在住院,他怎麼……了。

看到喬雅言瞬間慌了神,愣在了當地,薑林才想到也許她根本不知道祁先生住院的事情,這才解釋道,祁先生幾天前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醫院。

車禍,醫院……喬雅言念著這幾個字,雖然她恨他,不想見他,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他出事。他還好嗎?喬雅言咬著唇問道。

好不好,喬小姐看了不就知道了嗎,薑林正說著,就有人走過來說,薑秘書,會議馬上要開始了,合作方的人已經過來了。

嗯,知道了,薑林點點頭,跟喬雅言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偌大的走廊裏隻剩下喬雅言一個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是渾渾噩噩的回到公司,又是怎麼等到的下班,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醫院。

之前薑林已經告訴她,祁邵陽的病房,她走到病房外麵卻頓住了,裏麵有個輕柔的聲音,說著,祁先生再喝一點吧!

透過門縫,一個有些嬌羞的安靜的女孩子,正在喂他吃粥,喬雅言才明白,自己這次過來是來錯了,他出事,跟她有什麼關係,不是早就說過彼此各不相幹,不是早就說好不再見的嗎?現在還來這裏看他怎麼幸福的嗎?

握著門把手的手僵在那裏,不進也不出。

突然一個有些年邁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喬……雅言是你嗎?一個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喬雅言轉過身才知道這個女人是段如煙,祁邵陽的母親,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她。

陪我出去走走,段如煙說道,喬雅言沒有拒絕,跟著她走了出去,不知道這次段如煙會跟她說什麼。

雅言,我記得你出國了?三年前,我聽人說,你離開了。段如煙坐在醫院外麵的座椅上,周圍全是出來鍛煉的病人。

是,喬雅言點點頭,她是離開了。那為什麼回來?段如煙問道,離開不是你要的嗎,或者我應該更直接的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怎麼會在邵陽的病房外麵,有事嗎?

沒,沒有,喬雅言沒有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如果沒事的話,我不希望你跟邵陽再有任何的牽扯,不說你們那段已經瓦解的婚姻,也不要說你爹地的死,你們之間有太多的事情,你忘不了過去,忘不了他對你的不好,那就不要給他念想。

邵陽現在也不小了,我希望他安定下來,我不想他身邊一直有個女人隨時想著要他的命,他當初也許是錯了,但是,現在,我希望你們到此為止,你也看到了,病房裏那個照顧他的女孩子,是我朋友的女兒,很安靜的一個女孩子,如果差不多的話,我會讓他們訂婚,然後結婚,我不想多說什麼了,喬小姐,你是個聰明人,邵陽,跟你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我先進去了。

段如煙說完,就徑自起身,走了進去,喬雅言坐在座椅上好像全部的力氣都耗盡了一樣,癱軟在座椅上,她說的都對,他們之間隔著那麼多的事情,她跟祁邵陽不會有結果,所以,既然他要結婚,要跟別的女人一起,她也該死了心,好好的帶著安安過他們的日子,跟祁邵陽各不相幹,不再錯下去。

下班到醫院的時候,薑林看到從裏麵出來的喬雅言,但是喬雅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跟他擦身而過,但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也不知道她跟祁先生怎麼樣了,祁先生看到她過來一定會很開心吧。

到病房的時候,祁邵陽正靠著病床,看著電視,護士隨意的一個動作,就能夠把他激怒,薑林也不知道喬雅言說什麼了,能把祁邵陽氣成這樣。

祁邵陽看到他進來,冷冷的吩咐道,叫他的私人看護出去,不耐的揉著酸痛的眉間,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情緒這麼的暴躁,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母親今天帶著上次跟他相親的女孩子過來,他沒好意思拒絕,那個女孩子小時候跟他玩的蠻好,直到他們家出事之前,兩家關係都不錯,他一直在拒絕,但是沒有直說,怕傷了這個女孩子的心。

所以這事就拖了下來,沒有想到母親會再次帶她過來。但是,看著她那副溫溫順順的樣子,他卻總能透過她看到喬雅言,生氣的,憤怒的各種的樣子,生動的眸子。

把這些思緒全都甩開,自己怎麼又會想到她,招呼薑林過來,問道,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今天,喬小姐來公司了,我告訴了她您住院的事情。薑林說道,祁邵陽隻是皺著眉,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眸子全看著薑林的,像是期待他接下來的話,絲毫沒有要打斷的意思。

薑林看到他這樣的表情,突然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了,喬小姐,我剛剛看到她出去了,她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怎麼會那副表情,精神恍惚,祁先生還這麼暴躁。

什麼?像是不相信似的,祁邵陽問道,什麼叫她過來了,什麼叫做她出去了,他怎麼不知道,他一直在病房裏,但是,卻沒有見到她。祁邵陽騰的起身,握著薑林的肩膀問道。

薑林不知道該說什麼,祁邵陽已經起身,拉扯下身上的針管,跌跌撞撞的開始往外跑,是不是她看到了什麼,是不是她誤會了什麼,雖然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麼可能,他還是不想她誤會什麼。

拉開病房的門,門口有一個水果籃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是她放下的吧,連見他一麵都不願意。

薑林已經走過來,祁先生,我扶你過去休息吧。祁邵陽什麼都沒有說,拂開了他的胳膊,徑自走了回去,隻是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連身體都是緊繃的。

自己坐在病床上,薑林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薑林沒有想到祁邵陽靜一靜的結果,是第二天就出現在了公司,身上的傷都沒有好全,而且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喬雅言的那個案子。

喬雅言接到經理的電話的時候,還有些愣忡,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出院了,昨天看他的手活動都有些不方便,但是……那些事情好像都跟她沒有關係了,不,是從來都跟她沒有關係。

收拾好東西,到了約定好的餐廳,他已經坐在了那裏,隻是臉色還有些慘白,他好像瘦了些,喬雅言在心裏說著。

坐在他對麵,拿出文件,他卻第一次看她,說,喬雅言我們談談。

這是他今天第一次看她,但是喬雅言沒有理他,把文件拿出來,想要講合作案的事情,卻被他打斷。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合作案的事情,祁邵陽打斷她的話,喬雅言你懂我的意思,昨天你去了醫院?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喬雅言知道他知道了這件事情,索性也不回避,是,我是去了,我去看看合作方,這沒什麼不對。

合作方,祁邵陽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她說的還是合作的事情,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他一句,身體怎麼樣了,恢複的如何。原本想要問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他都可以解釋,但是,滿嘴的都是苦澀,再也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