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相如篇。
其實,我並不是有意要跟蹤踏雪尋梅姑姑和大哥的。
我隻是很好奇,好奇我那不可一世的姑姑什麼時候竟把我那不成器的哥哥放在眼中了。
後來在凡世的大街上,我因流連於凡世的熱鬧和繁華,便也順利跟丟了她們。
然而,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我卻一眼便看見了她——那個三兩口就可以將一隻燒雞啃得隻剩骨頭的姑娘。
那個姑娘雖沒有仙家的術法靈力,但那一身的仙家筋骨卻是藏不住的。況且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對她寸步不離的上神。
沒錯,是一位上神,隻是我卻並不知曉他所謂何人也。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有趣的仙子,所以便一時興起跟上了她們。
那姑娘也確實是個能吃會玩的主,在那條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街頭她尚能一路蹦蹦跳跳,看見什麼都很驚奇的樣子,歡呼雀躍不絕於耳,那也是一種本事。
華燈初上,萬家燈火可與星辰媲美時,他二人去往了正在舉行河燈會的'舟子'湖,也就是這時我感受到了大哥的逼近,通過留心竟還發現了大哥的目標竟是那二人,隻是奇怪姑姑卻沒了蹤跡。
我連忙尋了個地方將自己隱藏起來,也好看看大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遠遠地便聽見我那原本草包的大哥竟然還賣弄起了文采,裝起了書生,我這邊就忍不住地笑到了肚子痛。
隻是那首被大哥的嘴吐出來的詩卻讓我的心一顫一顫的,我的心是極平靜的,有時候那份平靜總會使我忘記了我還活著的事實,除了,那一個又一個隻會在夜間出現的夢境。
我的夢總是在午夜夢回時光顧我那平靜地如同一汪死水的心湖,然後將它攪得翻地覆。
而夢中的主角卻永遠都隻有那一男一女,男的著白衣,女的著黃衣,而他們所處的地方有時是熱鬧繁華的人間,有時又像是在我魔族境內,隻是我永遠都看不清她們的樣子,哪怕隻是一個模糊的輪廓。
而此時,大哥那首不知又是從哪裏偷來的詩歌,卻攪動了我那顆隻會在夢境中才顫動的心房。
然後大哥再一聲“娘子!”喚的是被我一路尾隨而來的位有趣的姑娘,我卻分明從那本來一臉傻氣的姑娘眼裏瞥見了莫名地熟悉,那份熟悉雖然隻維持了短短數秒,也叫我道不出緣由,可卻是把我的整個心都給深深吸引了。
這便有了我後來的再度跟蹤。
大哥和那姑娘的師兄大抵是很熟悉的人吧,可我為何從未見過或聽過那個人?
淩瀟肅,族的十二皇子,堂堂冰魄上神的二徒弟。
至於那位姑娘,從她那一臉的懵逼樣就不難猜出她對大哥的陌生,想到這裏,我的心中更是突然冒出了幾絲異樣的喜悅與激動。
道不出緣由的異樣,便更加為心中的這份激動鍍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使人多了幾分亢奮。
看著大哥就像一隻跟屁蟲般使勁地追著那二人不放,我心裏便又一次對他這個草包的綽號讚賞有加,也不知當初是誰那樣有才,賦予了他這樣一個貼切的別稱,以後若是有機會,定要好好地給那人幾句誇讚話語。
眼看著昆侖玉虛就在眼前了,我本以為,這就將是故事的尾巴了,大哥的死乞白賴最終演化為無疾而終,卻不想淩瀟肅竟和大哥打了起來,更為有趣的是,我那消失已久的傲嬌姑姑原來竟是在這裏守株待兔。
隻是可憐了那位極有趣的姑娘,被她師兄往結界裏一放就是一一夜,外麵打得何其激烈,無奈她隻能看著電光火石憑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