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漸小了,宣和殿依舊歡聲笑語,歌舞升平。
於果回到房間,唐欣卻不在。
她開口詢問道:“誰看到唐欣了?”屋裏的其他女工都裝作如無其事,無人應她。於果自嘲的想,自己人緣還真是差到沒話說。
這時一個新來的隻有十一二歲的女孩看了看眾人忍不住開口道:“她見你不在,就出去找你了。”
“什麼時候的事了?”
“雨下得正大的時候......”女孩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女工拍了一下,製止了她,“就你多事。”女孩委屈的努了努嘴,低頭摳指甲,再沒說話。
於果想起這些日子, 唐欣對自己的照顧。再狠心,也做不到棄她不顧,就算是受於浩天的囑托,她也冒著被雨淋病的危險去找自己。要知道,在浣衣坊,沒有人在乎你的生死,生病的話有關係能要來藥,沒有的隻能硬撐著,能熬過去就是命大了。
於果顧不得換身上的濕衣服,疾步走了出去。總覺得有什麼事,找到唐欣才能安心。
於果除了浣衣坊對這所皇宮並不熟悉,除了浣衣坊,沒走幾步就迷了路,正站在走廊裏黯然憂傷,突然眼角瞥見兩個模糊又熟悉身影,在不遠處的假山背陰裏,如果不是停留此地的話根本不易察覺。
此時的唐欣單膝跪地向對麵的於浩天說著什麼。於果立刻想到幾個比較“生動”的詞,主子?屬下?武功?陰謀?,心裏想著自己又自作多情了,人家那裏是來找自己的,明明是趁機彙報情況的。
她想起古裝劇裏的內容,總覺得有點電視劇後遺症。不由自主的輕步向假山靠去。
這倆人一定有陰謀,唐欣一定會武功。於果迅速作出判斷。沒事在沒有人跡的假山裏見麵,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隻有會武功的下屬在見到自家主子的時候才會有單膝下跪的習慣性動作。
她輕輕靠近假山,一步一步兩人聲音卻是極細, “咯吱”一聲,樹枝的斷裂聲清脆而響亮,於果一捂嘴,完蛋了,被發現了。
兩人立刻警覺,唐欣的飛刀已經甩手而出,遇過此時的腦海隻有一個想法:“死定了!”她很配合自己閉上眼睛等死。
突然身子一輕,預想的疼痛並沒有到來,飛刀也沒了蹤影。自己被人抱在懷裏飛來飛去,人被摟得嚴嚴實實,抬頭看不到臉,隻能貼在著一襲白衣錦緞上。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吧。
更意外的是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唐欣竟然是暗器高手,於浩天來這裏也就一個月,究竟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啊,千萬不要把自己扯進去,自己又不是死了魂穿,還要回家和爸爸團聚呢。對了,那塊玉石!得先找到它......
這高來高去在於果的胡思亂想中終於停了下來。“謝謝!”於果掙開後傻眼了,這不是那個九淫王嗎?渾身惡寒。雙手環胸,後退三步,“你想幹什麼?”
朱景誠一臉嫌棄,“救你!”
“你有這麼好心?”
“哼!” 朱景誠不欲理會她,自己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何必自討沒趣。
“哎,對了,你原來不是啞巴。”
“......”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突然定住了,朱景誠眼神黯淡下來,沒說什麼,抬步就走,再無留戀。
“又成啞巴了。”於果嘀咕著,突然想到自己迷路沒辦法回去呢,立馬追了上去:“喂,那個淫王,不是,九王爺,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