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繁星震驚他的話,但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側眸看了他一眼。
剛才在裏麵那位老醫生提起鎮子上有個浪蕩子嗜賭成性,輸光了所有積蓄,現在正在處置僅有的資產、房子。
她權當是一則八卦故事來聽,而他竟然還讓容言去打聽房子的事。
“厲總。”她喚了他一聲,見他側過身來才說:“您難道是想在這裏娶妻生子不成?還打聽上房子的事了。”
厲紹棠瞳眸微眯,表情諱莫難測,“妻子不是已經有了麼?至於孩子……”
他故意頓了頓,銳眸瞥向她腹部,不輕不重地說:“我自認為已經很努力。”
陸繁星瞬間臉色慘白如紙,在他視線中,她感覺五髒六腑都在因疼痛而止不住發抖,像是被火在直接燒……
孩子。
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隻是……
她不傻,自然聽出他話裏的揶揄成分,根本不是出於真心,況且他和秦詩薇已經有初一。
初一或許不是他女兒,可對他而言卻更勝女兒,從平時的相處中就可以窺見一二。
所以他剛才說的話或許是故意試探她,看看她到底怎麼想的,畢竟生下他的孩子她厲太太的位置才能真正穩固。
嗬,原來他心裏一直覺得她別有用心。
不過想想也是,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厚顏無恥死扒著他不放的女人又豈會出於一顆真心?
若她換成他的角度也不會相信。
“怎麼不說話?”厲紹棠側眸見她臉色發白,劍眉不禁微皺,“你這是在裝柔弱?”
陸繁星嘴角微揚,“女人柔弱還需要裝麼?”
“其他女人是不需要。”他帶著斬釘截鐵地語氣,“可你陸繁星跟弱還真是搭不上邊。”
能在《殺人遊戲》裏打到那個級別,她怎會弱?
她比很多男人都來得狠、來得剛強。
“嗬,原來我在厲總心裏是鋼鐵人啊!”她像是在開玩笑,可心裏卻在滴血。
厲紹棠看著女人明媚笑顏,心口突然一震,不輕不重,正好讓他不能再次忽視……
陸繁星隻覺肩膀被攬緊,在她不察時已經跌入寬闊懷抱,男人涼薄的唇朝她壓上來,帶著淡淡煙草味,侵占她整個口腔。
想到黎洛還在旁邊,這又是在馬路上,她不禁有點惱,試著推了他一下,想讓他鬆開。
沒想到反而讓他親的越發猛烈,似要刻入她的骨血深處。
陸繁星有點承受不住,欲咬向他唇,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箍緊了腰,疼得倒抽一口涼氣,瞬間失去了反壓的好時機,隻能任男人為所欲為……
黎洛未料到兩人會如此火爆,她連忙向旁邊走遠了些,回頭張望,又走遠了些,站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喘,隻能呆若木雞,耐心等待兩人完事。
她想幸好是在大馬路上,不然少奶奶肯定已經被壓到床上,不折騰個死去活來別想下地。
厲總這是怎麼了,不是向來清心寡欲的很麼?
可這陣仗分明是條餓了很多年的惡狼。
少奶奶就是那隻小白兔,隻能被蠶食的份。
唔,好可憐。
陸繁星第一次覺得沒臉見人,比那次她睡了他以後將那些證據散播出去還覺得丟人。
她竟然被他禁錮在懷裏親了最起碼有十幾分鍾!
他是想讓她在鳳凰鎮上也一夜成名麼?
現在她連黎洛都不敢麵對,雙頰紅到滾燙,眼睛濕漉漉,勉強跟在他們身後走著,其實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容言打聽消息很快,快到讓陸繁星感覺他可能是搭乘火箭,不久就回來稟告說鎮子上確實有人要變賣房產,並且不議價。
厲紹棠聽完就讓容言去將房子買下來,也沒問到底是間怎樣的房子。
容言的腿可能真是裝了輪子,一來二去竟然還不帶喘,陸繁星不禁心生佩服,厲紹棠身邊果然都是能人異士。
買下來的房子是普通樓房、兩層,下麵是大廳廚房儲藏室,上麵有兩個房間,他們四個人需要三個房間,無奈容言隻能認命將樓下的儲藏室改成臥室。
對他而言,隻有一張鋼絲床的臨時房間肯定不太著調,但總比某些柴房強。
他在心裏已經非常感恩。
四個人總要吃飯,厲紹棠是爺不會輕易下廚,想要吃頓他做的飯菜最起碼得積德幾十年。而陸繁星向來是個廚房殺手,如果不怕花幾個小時整理廚房以及毒死讓她做飯也無妨。
黎洛倒是想做飯來著,可她連糖跟鹽都分不清楚。
苦命如容言,他再次挑起了擔子,扛下了這個做飯的重任。
雖然最近黎洛跟容言兩人正在鬧著尷尬的變扭,但黎洛這丫頭向來心軟得很,覺得白吃他做的飯過意不去,就自告奮勇洗碗。
陸繁星不怕死地開玩笑,“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容助理準備什麼時候把我家小洛兒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