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兩股戰栗,驚恐地低著頭,感覺南楓天羯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那溫熱的氣溫噴到她的臉上,十分曖昧,一直摩挲著她耳朵的動作,也從未停止過。
她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幾分羞,幾分怒,幾分氣,幾分怕,萬不得已,一個情急,瞬間竟然做了一件十分丟人的事。
一陣奇怪的氣味飄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特別難看,本來還滿眼的旖旎之欲,這一刻,竟然變成了惱怒!興趣全無。
夏末心裏尷尬地暗笑:真是沒辦法了,學了一次黃鼠狼,隻要能保住清白,就算他揍我一頓,我也認了……
不過他卻依然沒有放開她,雖對她傾國傾城的樣貌已提不上半分興趣,甚至可以說是惡心,但他還是不打算放開她。
他並不願意讓別人以為他是這麼好行刺的,還這麼好嘲弄。
不過能做出如此舉動的女人,是有多麼惡心?
他似乎從未正眼看過這個女人,沐雪舞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跳梁小醜,一個能攪渾水的小醜。也許第一眼見她,她的美麗,她的智慧,她的才情,以及她的氣質,令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心動,但她後來表現出來的手段與心計,卻真是令他失望。
他隻能說喜歡她的外表,討厭她的心思。
那現在呢?
是惡心。
夏末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臉,似乎很是不懷好意,想掙脫他,又掙脫不了,一隻手在那酸得快麻痹了,可他好像並沒有打算放開她的意思,有點惱怒。
好想發火,但是又不敢對著眼前這個魔鬼發火。
可我總不能讓他這麼老捏著我的手吧?
我手都快斷了!
沒辦法,隻得豁出去了,壯了壯膽,故作鎮定地嚴辭道:“南楓天羯,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嫂子,你這樣看著我,不太合適吧……”
對方雖對這個身份十分地不屑,卻終是放開了她。
這個女人真是令人惡心到吐。
夏末有點不悅,想抬起手看看,卻發現已經沒了知覺。又有些氣惱,用另一隻手艱難地幫著支起手腕,看到整個手掌都發青了,又麻又痛,如千萬隻小蟲在裏麵打架,她好想罵娘,可看對麵那座冰雕,又不敢發作。
他可是傳說中殘暴無比的駿王,不能跟正常人一樣上去跟他理論……
隻能暗暗忍了。
真是倒黴,沐雪舞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害死我了……
夏末這一係列的小動作,被疑惑的南楓天羯盡收眼底。他隱隱覺得,這個女人,好像真的不是沐雪舞。
但是比沐雪舞還要惡心人。
而這正是夏末想要的結果。
好友好友你是誰?我是你家黃鼠狼。好友好友送我啥?
送個屁給你!
夏末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線。
嗯~?
這信息剛巧被一旁的南楓天羯給捕捉到了,瞬間有被她愚弄的感覺。
這個死女人,為了脫身,這麼惡心人的辦法都能想得出來。
不過——
好像還挺管用。
清白算是保住了。
約摸著時間,那南楓星辰應該也快到了。
惟恐天下不亂的他,又想到了一個更壞的主意,狹長的眸子半眯著,默默地又逼近夏末,滿是欲望。
蔥白的十指相互按捏著,突然感覺到氣壓又有點不對了,趕緊不顧那隻沒有知覺地手,惶恐地後退,眼睛一直看著地上的稻草,或掃過他腰間的雪白,卻想不出有什麼辦法逃離他的魔掌。
夏末驚怕地往後退著,一步一步,退無可退,靠上了牆壁。
怎麼辦?
夏末完全沒了主意,此刻的她,在他麵前,就像一隻卑微的小羔羊在等待餓狼的享用,隻能閉眼認命,不敢正麵迎他的目光。
南楓天羯迎上來,一張深邃、俊美得無可挑剔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飽滿的唇瓣,對準了夏末那張慘白的小嘴,邪魅地笑道:“嫂嫂的小嘴,甚是可愛,小叔子我好想品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