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宗政是被抬著回來的。
對,抬著。他已經因著太後的諄諄教誨,受不下這一時太多的信息量,成功的被太後催眠了。
是以那夜的豐盛晚膳,自是盡歸錦歡。宗政那廂睡得死沉,錦歡這廂吃得好不歡快。
“宗政。”錦歡捏著枝木棒坐在這邊,穿過兩個牢房之間的鐵欄杆,戳了戳那邊的宗政。
宗政一動不動。
“這是要睡成豬啊。”錦歡又戳宗政,仍舊沒有絲毫回應。
錦歡繼續戳,這回換了個地方,她掐準了宗政極其敏感的胳肢窩刁鑽地戳,奈何宗政仍舊未能轉醒。
啊,看來是裝睡的了。
錦歡眼珠滴溜一轉,悠悠道:“太後她那鳥丟了也怪叫人著急,我若把消息賣出去,能早些回宮也不定。”
著,錦歡扔了木棒,拍拍手站起身就要走。
眼看隻差一步就要邁出牢房,身後傳來宗政咬牙切齒的聲音,“錦歡!”
錦歡把玩著一個荷包,慢條斯理的轉過身微笑,“宗政你不是睡著呢嗎,被我吵醒了?哎呀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著裝模作樣的對著宗政鞠了一躬。
宗政氣的渾身哆嗦,指著錦歡:“你你你,你可知我幹什麼去了?”
錦歡把凳子拉到宗政麵前,“你,你,我還真是不曉得。”
宗政冷哼一聲,“查到了,那名毒主的婢女曾經在這牢裏呆過。你去查查,不定有什麼線索。”
錦歡微微眯了雙眸,原是魂魄出體調查事情去了。
啊,好像錯怪他了。
錦歡滿臉“慈愛”地揉了揉宗政的腦袋:“放心我是不會出去的,我怎麼會忍心看你被太後那婆娘蹂躪呢。”
宗政一把拍掉錦歡的爪子,嫌棄道:“髒。”
錦歡撇撇嘴,不以為然。
……
“來來來開飯了開飯了啊,都醒醒了……”
牢某一處,一行人排場極大的敲著鑼吆喝。
前後均有侍衛帶刀保護,中間一名身材嬌的獄卒頂著總塌下來蓋住眼睛的灰帽,拉著推車時不時東張西望。
錦歡推了推那頂灰帽,“我華叔,講真咱們搞這麼大陣勢不太好啊,所以就……”
華叔看她一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