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衝她勾勾唇,顯示出一副心情極好的樣子:“是啊!我說過不讓你有機會去找那個跛子的。”

他一口一聲“跛子”叫得刺耳極了,子涵咬牙忍住才沒有一拳揮過去。不過,如果他再這麼惡劣的話,她不保證自己還可以忍耐多久!

“你放心,我現在要收拾東西準備晚上去泰國,暫時沒時間去找他。”子涵刷開自己的門。

江弈聽到“暫時”兩個字有些不悅,挑眉道:“最好多收拾點,我們可能要呆上好長一段時間。”

子涵擋在門口:“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嗎?我還想洗個澡。”

江弈的黑眸亮了亮,出於男性本能地掃過她的胸前,本想說“你全身上下哪個地方我沒看過”,但話到嘴邊又變成了迷人的微笑,瀟灑地轉過身。

子涵盯著他筆直的身影,出口道:“我一定會去找他,你別妄想阻止我。”

狀似挑釁的語言讓江弈回過頭深深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子涵把房門關上,俐落地整理著簡單的衣物。她靜靜地躺在整理完畢的床?上,回想起江弈灼熱而怪異的目光,很不明白。她不懂前一刻才嫌惡甩開她的人,下一秒竟可以用著熱切無辜的眼神望著自己,難道他又想捉弄她了?

她實在不相信那個狂妄自負的男人!

隔壁的江弈急切地收拾衣物,咧開的嘴角讓他的臉更顯得俊氣。

他壓抑下想跑到隔壁的衝動,拍著自己的胸口。剛才電梯裏的那個瞬間,什麼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呢?

是愛!

他從不知道愛情是什麼,也沒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女人,所以他盡情地嘲笑過黑司靳,不能理解那種為愛衝動和激狂的心情。

可是,現在,他好像懂了……

對於女人,他經曆過太多,但也僅僅是經曆而已,沒有任何一個會留在心中。閉上眼睛,腦子裏浮現的隻有陸子涵那清冷的麵孔,帶來的卻是又喜又憂的情愫。

小時候母親帶給他的傷痛記憶,讓他對女人厭惡,看到帶有目的接近自己的女人,如花癡一般的女人,他隻想狠狠地玩弄。

他蔑視她們,嘲諷她們,無心也無情。

有人說他是個冷到骨子裏的男人,血管裏流淌裏的體液都快要結冰。

但此刻,誰還能那樣說他?他的心跳得飛快,呼吸帶著喜悅和急促,血管裏全是激動的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