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長歌,今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柳憐楚說道。
冥長歌靠著絕塵,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放過我?柳憐楚,別太高興了,咱們誰勝誰負還無從知曉呢,你就這麼肯定我一定會死在你的手上。”
閆鈺秋曦撤回視線,看向若流離。若流離雖然臉色及其蒼白,但是,一雙謀子裏麵,卻滿是光彩,神采奕奕,自信滿滿,仿佛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
仿佛,現在,大家隻是碰上了自己的朋友,在一起敘敘舊而已。
“你貿然掙脫玄冰鏈,冥長歌,你覺得你自己活的了嗎?”
若流離輕輕的推開絕塵,仰視著柳憐楚,一字一句的說到:“活著?柳憐楚,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你活下來,我告訴你,柳憐楚,今日,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說著,就迅速飛身上去,身上的袍子滑落到地上,被紗布纏滿的上半身不忍直視,但是,卻還是任然站在柳憐楚的對麵,穩穩地站在樹尖上麵。
“嗬,看來食髓丹沒把你怎麼樣?冥長歌,你還真是不能夠小看。”
話落,劍出,柳憐楚那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在陽光下麵熠熠生輝。而若流離自然是拚盡全力來應對。
若流離腳下的樹葉紛紛懸浮起來,後方的上空形成了一把利刃,若流離冷笑道:“柳憐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秋曦被北漠楚荷用藥,跟你脫得了關係嗎?柳憐楚,你敢說全部都跟你沒有關係嗎?”
鬥篷下麵的麵容,眉頭緊鎖,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柳憐楚,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我很清楚,雲景的一切你敢說跟你沒有關係。秋曦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被牽扯進去,你自己清楚。”
若流離是何人,他是冥鶴殿的殿主——冥長歌,在記憶立刻恢複之後,所有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被關在柳憐楚的地下室的時候,冥長歌就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如今,在與柳憐楚相遇,新仇舊恨一遍湧上心頭,冥長歌自是顧不上自己是身受重傷的人了。
下麵的人,絕心和絕塵,還有絕念,自是加入到了戰鬥之中。
閆鈺秋曦站在石頭的跟前,看著這近在咫尺的刀光劍影,還有上空中打鬥的身影,閆鈺秋曦眯起了眼睛。
的確,他該幫誰呢?他究竟應該幫誰?而閆鈺秋曦究竟又應該相信誰?這一刻,閆鈺秋曦突然覺得自己著數千年的光陰似乎自己什麼都沒有學會。
而如今,麵對這樣的局麵,閆鈺秋曦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萬歲的他,就像是出生的羔羊,迷惘無知。這個時候,閆鈺秋曦才發現,著數千年來,自己卻原來是在逃避,自己懦弱的躲進自己的憎恨還有厭惡之中。
一時之間,所有的情緒全部都用上了閆鈺秋曦的心頭,鼻尖被血腥的味道縈繞著。閆鈺秋曦不是狼,自然不需要鮮血這些東西。
可是,這樣的味道,對於這些動物來說,卻又總是誘惑者他們的,因為,這是動物的天性,天性對獻血有一種強烈的占有欲。
周遭的地上,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到處倒下的都是血粼粼的屍體。有黑色衣服的,也有紫色衣服的,看到絕塵,絕心還有絕念在黑色的中間穿行而過,留下的便是屍體。
而空中打鬥的人,自是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這麼遠,這麼高,閆鈺秋曦還是能將若流離的虛弱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連過路得風都是緊張急促的,閆鈺秋曦不由自主的就握緊了自己的衣角。
若流離漸漸處於劣勢,呼吸粗重的似乎像是被窒息一樣,閆鈺秋曦看著那明晃晃的長劍從若流離的右肩穿過,鮮血噴湧而出,從那麼高的地方,直直的傾瀉了下來。
“冥長歌,你去死吧。”柳憐楚飛身,眼看著,那把已經浸滿了熱血的長劍就要再次的穿過若流離的胸口。
絕塵,絕心,絕念清晰的開著眼前的這一切。隻是,這個地方,本來就是柳憐楚的地盤,源源不斷的都是柳憐楚的人,絕塵他們,紛紛的被拖住了腳步。
而此刻,若流離的身體,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直直的往下落去。
眼看著,那把明晃晃的長劍就快要再次穿胸而過,若流離眉眼裏都是笑容。
此刻,柳憐楚已經是對若流離早就起了必殺之心,現在,即使這樣,他也是毫不手軟的向著若流離襲去。
“殿主。”
“殿主。”
“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