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些話,對如今的北漠楚荷來說,都不重要了,他如今已經是生無可戀的人,死或者是不死,又有什麼分別呢?
“說完了嗎?”大皇兄,天牢潮濕,地方狹小,沒有刻意招待大皇兄你的地方,還請恕弟弟招待不周。”那雲淡風輕的笑容此刻在北漠楚齊的眼裏是多麼的刺眼。
恨不得現在一巴掌就拍死北漠楚荷,恨不得把他剁碎,看她在自己麵求饒,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可是,不行,北漠楚荷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那上麵的青筋似乎下一秒鍾就會崩斷似的。
但是,心中的怒火怎麼都發泄不出來,這種憋屈的感覺,北漠楚齊真的很火大,因為生氣,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的那般凶神惡煞。
隻不過,因為北漠楚荷閉上了眼睛,一副很享受如今的生活的樣子,自然是不會注意到北漠楚齊這讓人止不住笑的神情。
“三皇弟,希望你行形製日還能夠和今天一樣談笑風聲,別現在這裏一副置生死於度外的樣子,爾等真正要死的時候慫的不行,大皇兄我很期待那天的你的精彩演出呢。”
不管有多生氣,北漠楚齊此刻都安慰著自己,不要跟將死之人一般見識,不然會折了自己的壽的,這樣一想,北漠楚齊覺得自己的眉頭舒展開來了
雖然麻痹自己確實不是長久之計,但是,如今,北漠楚荷卻著實不能夠做些什麼?
“大皇兄若是沒有什麼別的什麼事情,就請回吧,天牢潮濕陰暗,大皇兄身子不好,未免會染上裏麵的汙穢之氣,皇弟自知罪孽深重,萬死不足惜,大皇兄還是別來了,傷身的很。”
雖然這話,此刻,北漠楚荷並未有調侃之意,但是,因為北漠楚齊自身的原因,這些話無異於是直接激起北漠楚齊怒火的導火索,若是換做以前,北漠楚荷突然意識到了這有些不好,到時會真的鄭重的給北漠楚齊道謝謙,但是,如今,這個樣子,道歉說不定會引發更糟糕的事情。
於是,北漠楚荷自動屏蔽了接下來的一切話語。
看著貼在牆上,臉上毫無怒色或者是懼色的北漠楚荷,北漠楚齊的心就像是有一塊大大的磐石壓在上麵,壓得自己都喘不過來氣。
握緊的拳頭緊了再緊,手上的青筋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出鮮血,然而,造成這一切局麵的罪魁禍首依然悠閑的閉著眼睛。
“哼,北漠楚荷,不妨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我想,你有興趣聽的。”北漠楚齊的眼神裏布滿了陰險,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變化的速度會有如此之快,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足以改變。
北漠楚荷的眉毛挑著,如果細看的話,光線足夠的明亮的話,你一定能夠注意到他臉上的動容,但是,為了玩他一把大皇兄,北漠楚荷依舊淡漠。
“是嗎?竟然還沉得住氣。”北漠楚齊咬牙切齒地說到,如果此刻,他能夠明白正是自己這一副要殺人的衝動表情才讓北漠楚荷如此開心的話,不知道,北漠楚齊的臉上又會是何種耐人尋味的表情。
“若流離,還記得吧。”北漠楚齊的嘴角挑著笑,淫蕩無比。
北漠楚荷的眸子有些動容,睫毛有些顫抖,因為,這還是第一次聽到若流離的名字從北漠楚齊的嘴裏麵讀出來。
“被你壓在身下一個月的陌生男人,竟然是冥鶴殿的殿主,北漠楚荷,你的愛好還真是不敢苟同啊!”北漠楚齊的一雙眼裏滿是鄙夷和不屑。
畢竟,這個社會,還是不能夠如此正常的接受兩個男人之間發生重重的情事。
“你想說什麼?”北漠楚荷那一雙明亮的眸子猛地睜開,直直的看著牢門外一臉都是不屑北漠楚齊。
北漠楚齊見自己的話有效果,不由得,笑意更深了。
從來沒有覺得北漠楚齊欠揍的那一張臉,北漠楚荷此刻,竟然有一種一腳想把北漠楚齊踹死的衝動,他果然不喜歡這種別人威脅的感覺,更不喜歡別人來提起自己在意的人的名字。
“說什麼?不高興嗎?把冥鶴殿的殿主壓在身下當成玩物。”北漠楚齊更加的得瑟了,還有什麼比看到北漠楚荷這副樣子更開心的事情,沒有,是的,沒有。
北漠楚荷扭過頭,一雙狹長的鳳眸裏麵竟然有些擔心的意味。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失憶嗎?憑他的武功,你覺得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能夠讓他在你身下心甘情願承受?”北漠楚齊繼續說道。
此刻,北漠楚荷倒是不在意北漠楚齊又在這裏哪壺不開提哪壺了,一直擔心的都是他的流離,他對他做的事情,一直,北漠楚荷都想對他說對不起。
“還有,他最近中毒了,被柳憐楚抓住後,不知道做了什麼,身中劇毒,風傲全國都鬧翻了。似乎已經是不省人事的地步了。”北漠楚齊的眸子亮了亮,他果然喜歡看到北漠楚荷這幅無力,任人宰割的樣子,聽到這樣的消息,他就不想信北漠楚荷沒有半分動容。
北漠楚荷的眼神果然是有了變數,迎著北漠楚齊的麵門就有一個黑壓壓的東西扔了過來,不過,因為隔著牢門,根本就重傷不了北漠楚齊。
碰到牢門後,重重發出了撞擊的聲響後,頹唐的落到水裏麵,然後漂浮著。
北漠楚齊把燭火往近瞧了瞧,一張臉要多黑就有多黑,因為,北漠楚荷迎麵扔來的就自己腳上的靴子,若不是隔著牢門,哼哼,北漠楚齊保不準會被打的鼻血橫流。
“嗬,生氣了嗎?”北漠楚齊得意一笑。
北漠楚荷依舊保持沉默,心裏麵卻翻江倒海,此刻,要想逃出這天牢,可能嗎?或許可能吧,但是,出去以後呢?出去以後又可以做些什麼,要是出去了仍舊做不了些什麼,那又該是如何是好?
“還有,北漠楚荷,往你拚盡全力為了老二效力,你可知,他究竟做了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