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迷迷糊糊的閆鈺秋曦跌跌撞撞的就進入了風傲皇宮,隻不過,閆鈺秋曦還是有些狼狽,在風傲皇宮上空穩住自己的身形,視線看周圍的景物早就已經模糊了。
隻是,因為在風傲皇宮,閆鈺秋曦的確嗅到了若流離身上的味道,同時,也感受到了若流離的虛弱,幾乎是在一進入風傲皇宮,閆鈺秋曦就順著若流離身上的味道的來源尋去。
隻不過,因為太過於虛弱的原因,閆鈺秋曦的體力在這一刻也完全的消耗殆盡,直直的,就從風傲皇宮的上空,掉了下來。
而正好,隻聽見:“咚。”的一聲,一聲巨響,閆鈺秋曦安全著陸了。
而一旁還有一行人,正齜牙咧嘴的看著摔在地上的人。
“都還有個喘氣的沒,給我拉起來。”鳳淩傲暴怒的聲音幾乎震碎了風傲上空的空氣,此刻,他正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被閆鈺秋曦壓在身下。
而一旁的人,自然就是侍候下人。
見到鳳淩傲被壓,又聽到到那一聲怒吼,剛剛完全的震驚立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主上,沒事吧,沒壓壞吧。”兩個太監急忙跑過來,一人抬著閆鈺秋曦的一隻手把閆鈺秋曦從鳳淩傲身上拎起來。
鳳淩傲本身心情就不佳,這本突如其來的一壓,整個身子就好像被大石頭砸中了一樣,一連都是鬱悶還有暴怒。
迷迷糊糊中,閆鈺秋曦好像看到朝著自己走來的風淩傲。
閆鈺秋曦掙紮著,兩個太監的額頭不自覺的留下了一地冷汗,看著自己抓的這個狼狽的人還在無知無畏的掙紮著,而對麵,鳳淩傲那一張要殺人的表情著實不妙。
“嗬嗬。”鳳淩傲邪氣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漠。
兩個太監的腿都快都成篩子了,一張臉上驚恐無比,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主上。”兩個太監擔心的叫道。
風淩傲伸手,捏住閆鈺秋曦的下巴,微微用力,閆鈺秋曦有些吃痛,發出了呻吟。
“原來還是個美人兒。”鳳淩傲說道,捏著閆鈺秋曦的手指在閆鈺秋曦光潔嫩滑的臉頰上撫了撫:“送到我房裏,既然是自動送上門的,我可不能浪費了。”
兩個太監聽到吩咐,連連點頭,半扶拌托的將閆鈺秋曦的往鳳淩傲的寢宮送去。
風淩傲雙手環著胸,舔了舔嘴角,輕笑出聲,跟在那兩個太監的後麵。
“讓丫鬟給他換身衣服,我去去就來。”鳳淩傲說道,就自顧自的自己走開了。
這一走,風淩傲自然就是去看冥長歌的。如今的冥長歌,臉色變得蠟黃無比,一張俊逸的臉上全是病態,眼神也漸漸地失去了他的光彩。
推開這厚重的大門,黑色卻亮堂無比的大殿安靜的連空氣都忍不住死去了。層層紗帳,不知道被哪裏竄進來的風輕輕的撩起。
絲絲光線象是專門為了照亮床頭上人兒的臉色而特意滲進來了的,冥長歌坐在床上,身後墊著枕頭,擺弄著自己手上的一張紙。
麵容雖是無比的難看,但是,那眸眼深處卻泛出了絲絲的笑意。
“喲,心情不錯哦。”鳳淩傲徑直坐在床沿上,翹著二郎腿,摩挲著自己的大扳指。
冥長歌倒也不意外,因為身體一直都虛弱的原因,頭發一直都是散亂在背上的。
“來信了嗎?”風淩傲問道,全然失去了以往那股子傲氣。
冥長歌抬頭,看著身側的鳳淩傲,笑了笑,一張虛弱無比的臉上忍不住想讓人去疼惜。
“知道他沒事了,我也就安心了,師兄,對不起。”看著手中的紙張,上麵黑色的墨跡清晰的寫著:逃出雲景,勿念。
風淩傲伸出一隻胳膊,攬過冥長歌如今有些瘦弱的肩膀:“你還是在意他啊!沒想到,還真就有這樣的事,曦兒那麼好的女孩子不要,如今,卻在臨死之際掛念一個男人,傳出去,還真的是丟我鳳淩傲的臉啊!”
冥長歌沒有答話,一雙眸子裏麵滿是柔情,因為光線有些暗,這些耐人尋味的表情就連鳳淩傲也沒有能看得夠真切。
“瞧你這傻樣,幾天前還要死要活的,今兒終於消停了下來。”鳳淩傲緊挨著冥長歌的身子,即使他們這兩個大男人之間還隔著一床被子,但是,鳳淩傲還是想要記住冥長歌的溫度。
這安靜的大殿裏麵,兩個同樣容貌不凡的男人,曾經,他們也是水火不相容的對頭,可是,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之中真的會有誰死去。
如今這般地步,冥長歌並不後悔,用他的話和想法來說,夠了,即使什麼都最終沒能做成,算了吧。
“柳憐楚的事情,師兄,你就別去管了,雲景如今動蕩不堪,依照柳憐楚的脾氣他絕對不會白白錯失這個機會,風傲雖然不能抵擋雲景,但是,若是斬斷柳憐楚的左膀右臂,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即使虛弱得這般景象,對於如今呈現的局勢,冥長歌還是能夠娓娓道來。
鳳淩傲對於這些倒是沒有過過多的研究,摸了摸冥長歌有些胡茬的下巴,隨口來了句:“又瘦了啊,這些天你吃的可別我好得多,怎麼就又瘦了呢?”
摸了摸那漸漸的下巴,風淩傲的眼裏應該說是同情,就像是看到了一直飽受折磨的小動物。
隻不過,這一摸,冥長歌倒是有些激動,一把抓住了風淩傲的手,驚得鳳淩傲急忙往回縮手,隻不過,這個時候,冥長歌像是力氣突然增大了一般,握著風淩傲的手生生像是要把這雙手捏碎一樣。
“你幹什麼?冥長歌,你給我放手。”鳳淩傲考慮到冥長歌如今不堪一擊的身體,也就沒有把他自己那個牛勁使出來,隻不過是自己在這裏掙紮。
但是,冥長歌可是沒有顧及這些啊,盡管如今已經虛弱不堪了,但是,似乎這隻手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那雙暗淡的眸子都似乎能從裏麵看到冒出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