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往事不過是條狗(1 / 2)

有很多東西莫可明喻,處之時養有怨氣,別離後卻又格外珍惜。

在我記憶裏,三年前我們剛入學時,我們對硯城一中是各種抱怨,道兩旁的樹林當時覺得煞風景,學校各種規章製度我們認為是故意坑害於我們,總覺得學校裏除了學生沒一個好人。宿管大媽太過嘮叨,年級主任就是個鋼炮,記得當初他選擇硯城一中是你們這群賊娃子最正確的選擇,後來他把我們當成“勞改犯”來管理……這些霎那間已成三年來的記憶。

今再次來到這裏,未曾想心和這個生活三年的地方已沒有距離。再見宿管也懂得叫聲“阿姨”,樹林是曾經我和青葉多少次的約會聖地,記得某年的冬,雪花渲染整個校園,青葉想拍照留念這難得的浪漫畫麵。非得拉上我陪她去樹林取景,我們踏著柔柔軟軟的皚皚白雪,我覺得青葉就像痧窕玲瓏的公主,美麗極了。

也在那沒能抑製住心裏想對青葉親吻的衝動,在雪花紛紛的樹林,我把我剛吃臭豆腐和大蒜取暖的嘴深深參差於青葉的雙唇。我覺得我最溫暖的時光就是那一刻,可是青葉卻被我嚇得摔倒在冰雪地裏,我趕忙去攙扶她,她卻順手給我一個耳光,大罵我是流氓,便顫顫巍巍離去,留我在冬的雪花裏沉迷。

我以為是我的魯莽嚇壞了青葉,不久的某次青葉告訴我是因為我嘴有大蒜味。以至於後來每次和青葉約會前我都得“大出血”一番,因為需要我花費元人民幣去買口香糖來洗滌舊味。對於青葉,我永遠是那麼吝嗇。

匆匆這些竟成往事,鋼炮也不會再因為我們沒飯吃而大罵食堂裏的工作人員,那個在高考前一晚上冒著雨來食堂和所有沒晚飯吃的同學道歉的鋼炮已經遠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普童話和土匪已經站在我身後,土匪也是我們宿舍的,土匪原名王書生,由於這貨行為粗魯,加上皮膚黝黑,得名“土匪”。土匪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帶有點點書生氣息,出口總會帶些富有文采的段子,有時偶爾拽幾句古詩出來。但最讓人記住這貨的是,作為一個三句話不離古詩的文化人,每次語文的古詩詞填空都是零分。經過多次詢問未果,這貨給的回答是:“我是流氓我怕誰?”對於他這個回答,眾人隻好散散離去,不予理會。最後經過普童話召開宿舍大會討論,得出的結果是:這貨是個不明產物,是文曲星和玄武星的結合體。最後普童話告誡大家,要麼就做流氓,要麼就直接找個女人上床。

堅強哥是個開會隻聽重點的人,一聽普童話要找女人上床,堅強哥立馬提議準備個方案,要大夥湊份子錢去半山坡“踩點”,(半山坡是硯城有名的嫖客基地)因為他已經受夠了用手作伴的日子。強哥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堅強的男人,但我們一直不知道他所的是哪個堅。所以常在“堅”****之間傻傻分不清,倒是堅強哥每次都,不要在意細節,隻要不去強奸就好。

那就在強哥的提議下,我們一夥人湊夠了“**費”。但是我們對半山坡的具體情況不太了解,具體集體去嫖能不能打個折之類的,如果可以的話,學生半價最好。於是普童話又臨時組織會議,決定先派兩人去搗鼓對方的行情。我們一致推薦堅強哥,原因是堅強哥是發起人,加之他又是老江湖,門道清楚。但是另一個究竟派誰呢?大家都極力自我推薦,普童話認為他作為舍長,應該要對堅強哥的安全負責,所以他有充分的理由要去。結果被眾人鄙夷地否決了。

土匪也是個不甘落後的人,他認為這個年代口才很重要,加上他看上去文鄒鄒的像個文化人,人家看不出來他是活生生的土匪。這樣有利於“談判”。這個年代很多人就是被這種外表斯文內心粗暴的文化人給糟蹋了,我們相信土匪的能力,於是除普童話外的所有人都支持土匪和堅強哥先去半山坡“踩點”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