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考室外有一條通道,這是和來路相反的,考過的從候考室拿自己的東西就可以走了,而我屬於考掛的,就隻能到候考室等待補考,這時候考室裏已經又上來第二批,而我屬於第一批為數不多的陣亡士兵,考試就像部隊演習,你不會真的陣亡,但如果你被淘汰了,你會比陣亡還要難受。
我一直在候考室裏低沉著頭,我有些沮喪和難受,眼眶裏熱熱的淚水足以證明我的委屈。旁邊人問我:“看樣子,你是學生吧?”
嗯
“那你還考不過”那人那種幸災樂禍的
我內心一下子就怒火中燒,有些想發飆,可是我還是忍住了,一個陣亡的士兵又有什麼理由去維護那被自己抹平的自尊呢?
“叔叔,等一下您考出來我們再聊吧”
“沒事,夥子,等下你見不到我了,因為我考過就走了”
我僅是含恨微笑,我敬佩那人的自信,就算他考過了我也鄙夷他的自傲。縱使我也是個把自傲當自信來維護自尊的人,這就是為什麼自尊越強的人越自卑的原因。
下一個,我旁邊的那位大叔就去了,由於候考室和考場的門對門,所以安檢時檢查員和考生話能清晰聽清。那位大叔在安檢時也被罵的有些殘忍,
“把手舉起來,手斷了是嗎?”安檢員大聲罵道
大叔忍氣吞聲照做。
“你會不會?算了……滾進去”安檢員再次道
安檢員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看上去挺漂亮的,可是作為一個人民警察竟然這樣無理地和一個差不多和他爸一個年紀的長輩這麼話。這也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和警察接近,以前在電視裏看到的人民警察都是不帶個人情緒和和藹可親的。看來電視終究是電視,畢竟是按劇本來的,不可全信。
“下一個,李樂快點”安檢員叫到
還是之前的那些動作,我照做一遍,這個安檢員竟然沒有一句話,可能是看我樣子挺可憐吧,李樂你在8號機子,快去吧,一切和剛剛一樣,隻是不同的是人換了,而我也不再是考而是補考。
如果之前是不知道陣亡的慌張,那麼現在是知道死亡滋味的緊張。雖然我一直提醒自己:看成敗,人身豪邁。可這無濟於事,就像某些所謂的搖滾代表在各種綜藝節目上唱《一無所有》一樣荒誕,也許對他來違心不違心不重要,能拿到錢就算是走心了。因為就算我錢再多,我唱《一無所有》也是藝術的需要。現在我自己為自己的加油打氣,顯得多年有氣無力,不是語言蒼白,而是一個人駕馭不了自己內心的舞台,不要能很好施展自己的才華,那都是摸著大腿:我在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