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你李樂要麼喝完這四瓶酒,要麼你我就此恩斷義絕。”
這是個非常難以抉擇的,一個是我多年的兄弟,一個就如飲鴆止渴的毒酒。我毫不猶豫拿起酒就往嘴裏灌,我不想讓這份兄弟情斷絕。當我喝到半瓶的時候,眼淚就被嗆出來,可是我依然沒有停下來,一邊流淚一邊喝。直到喝到第三瓶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吐了一地,我想我是個可憐可悲的人。我抽身便跑去衛生間,在衛生間吐了半,我出來時酒還有一瓶酒依然在哪,我拿起就喝,這時餘雨流淚了,這個從我在我麵前流淚的男人,從哽咽到大聲哭泣。
我把喝完的第四個酒瓶丟到他麵前,然後大聲地:
“今這賬是你結還是我結?就算今我不能喝啤酒,可是我現在還是要告訴你,今我喝得比你多,可是我依然能照顧你。”
餘雨什麼也沒便去前台結賬,服務員叫他把車鑰匙留下,交由他們保管,喝酒不能騎車,問他需不需要幫打車。
他轉身問我需要打車嗎?我:
“你有家嗎?”
他便把鑰匙丟在前台,直接頭也不回從外麵走。
我也起身從外麵走去,轉眼之間我們已經喝了五六個時的酒,外麵已是一片黑漆漆,六月末的夜晚竟有絲絲寒意。餘雨在前頭走著,我就一直在他身後,我們隔著三米的距離,在路燈的照耀下,我們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咋一看有些像情侶。我突然想起了青葉,趁著灌南夜的美景,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青葉的號碼,青葉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可人,她依舊是那麼體貼入微。
我呼啦呼啦和她講了很多,可是全是些語無倫次的話,青葉還將那晚我們的通過錄音下來,據後來還讓她媽媽聽到,當然這是後事,不過丟臉能丟到丈母娘耳朵裏的,恐怕隻有我李樂一人。
青葉非常擔心我,問我和誰在一起,我餘雨,他叫我把電話拿給餘雨,可是餘雨拒絕接電話。他他的幸福沒人分享,他的不幸也隻想獨自承擔。
青葉再急再關心也沒辦法,隻得叫我注意安全,要早些休息才是。我連連答是,就像一個聽話的孩子。
掛了電話後,我們一直走,其實置身於陌生的城市,我們誰都不知道我們將要去哪裏。
六月的風是那麼撩人,我們在這座城市裏渺得不如一粒灰塵,我竟然有些想念硯城,也許懷念不需要理由,我們才會不顧一切地泛濫我們的情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