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從袖口間抽出一張手帕,捂臉泣道:“大哥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們父女倆吧,這些小東西再不拉回去賣掉,我們,我們可就快吃不上飯了......”
蘇芒尖著腦袋往前湊,聽到玉娘這番話,她簡直氣憤的要死,心中暗罵,這二人的演技怎麼比自己還要好!
心中默默念著這位一絲不苟的官差,千萬不要放他們走,要是出了城,荒郊野外的不提,聽玉娘說還要把自己送到什麼島上的那個海巫婆婆那去驗真身,自己可真要栽在這幫人的手裏了!
官差正猶豫著呢,玉娘見這招還不起效,袖口下的手暗暗運氣,一股大風突然刮了過來,揚起地上一層薄薄晶瑩的雪花,刮得街上的人措手不及,就在那一刻,玉娘的麵紗被風刮起,隨著離去的寒風飄揚而去,駐守城門的官兵個個眼中都是目瞪口呆,他們這些人哪見過玉娘這等美豔絕色的女人。
官差驚得忘了方才斬釘截鐵的話語,那張嘴長得老大,半響,他嘿嘿癡笑了兩聲,問道:“不知這位姑娘家住哪裏?姓什麼?叫什麼?可有許配人家?”
玉娘低首淺笑,那張手帕遮住半張臉,那張嬌豔的紅唇湊到官差耳邊,道:“官爺若是喊我們出城,玉娘便告訴你。”
“玉娘...你叫玉娘,嘿嘿......”官差聽她說話,心都要酥掉了,立即朝站在城門兩側的官兵,大聲道:“開門!”
蘇芒一聽,把手放在額間,欲哭無淚的背靠著鐵欄杆,順著滑倒在地。
那些狐狸趕緊給她讓出一個道,竊竊私語道。
“這母狐狸該不會是得病了吧?”
“恩恩,看這樣子像是病的不輕啊,你看她都站不穩了。”
“哎呀,會不會是狐瘟啊!”
“不會吧!”
......
大家一聽那隻灰兒狐狸的話,更加害怕,立即為蘇芒讓出一片空白,那些怕死的,緊緊貼在冰冷的欄杆上麵,深怕被傳染到了。
馬車從新出發,就要駛出城門了,蘇芒把都依在自己的大尾巴上,蜷縮成一團,就像被寒霜打蔫的茄子一眼。
“站住。”
一道聲音從天而降,蘇芒愣了愣,這聲音聽起來很是熟悉,如沐春風般的感覺,又像一道及時雨,總之,這聲兒,別提有多悅耳了。
她從新站起來,兩隻小爪子緊緊抓住鐵欄杆,那道白色的身影越走越近,清風一吹,把他身上的香氣帶了過來,輕甜幽香,淡雅無比,好像很有魔力一般,緊緊的圍繞在蘇芒身邊。
蘇芒陶醉的一嗅,嗯!沒錯,是白顏身上的味道。
那群狐狸見她一溜煙的功夫,又緊緊趴在欄杆上了瞧著什麼,道。
“不是說狐瘟嗎?”
“她,她這是怎麼了?”
“我看像回光返照!”
“恩恩,對,一定是......”
大家一聽灰兒狐狸說的回光返照,立即點頭附和道。
蘇芒正靜靜趴著看呢,身邊的狐狸鬧個不停,她有些煩了,回頭訓道:“閉嘴!”
那群公狐狸立即乖乖的閉上嘴,然後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話一說出口,她才發覺,自己居然會說狐語,又想了一下,自己就是狐狸啊!
“你是什麼人?不要妨礙我們執行任務!”放下放玉娘和青彥走的官差,伸手攔住了白顏的去路。
白顏把出城官碟遞給官差的同時,飛身去追正準備駕車開溜的青彥和玉娘。
官差見景,一愣,隨即喊道:“幹什麼呢你!”
青彥心知論法力他是打不過白顏的,立即給玉娘使了個眼神,玉娘領悟,下車後,一掌劈開馬車身後的鐵籠子,伸手就要把蘇芒整個抓起來,蘇芒大驚,逃竄到狐狸群中,想要蒙混玉娘,那玉娘可是個好眼力,再者,蘇芒身上的絨毛可比一般狐狸更顯白,耳朵和尾巴占據了半個身子,極是好辨認。
眼見著玉娘把一個個狐狸甩手扔到一邊摔個半死,輪到蘇芒時,她有些欲哭無淚,就在那隻骨節分明的玉手伸過來時,另一隻大手一把將蘇芒攬入懷中。
“呼呼......”蘇芒喘著粗氣,享受的倚在白顏懷裏,不僅感歎,真溫暖,真踏實,真幸福!不用被剝皮抽筋吃肉了。
蘇芒閉著眼睛,兩隻手緊緊環住白顏的胳膊,青彥和玉娘是怎麼跟白顏停手的,她記不太清了,等她反應過來時,身周是周圍人的紛紛議論。
她一抬眼,那些人團團圍著白顏。
“這,這不是前禮部侍書郎唯一的兒子張墨然嗎。”
“哎呀,還真是!怎麼比以前長得更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