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柳兒時常同著方寧一起下棋,二人就這樣坐在一起,你不言我不語,各自掌控著以防天地。
柳兒很享受這樣的日子,這樣的片刻寧靜是她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沒有爭執和吵鬧,兩個人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樣,靜靜的品茶茗香。
柳兒將那書信拆開,上邊是清晰的兩個大字------安好。熟悉的字跡一下子就看出來是謝凜然所書,柳兒一下子便高興了起來。
那欣喜躍上眉頭,使她整個人都看起來鮮亮了許多。方寧看著柳兒這般變化,突然間就很好奇這紙上究竟是寫了什麼。
正這般想著,柳兒突然就將手中的東西遞到方寧的眼前。方寧微微愣神,正猶豫著要不要接過去。萬一接過去了發現是一些秘密的事情,那該怎麼辦?
還未等方寧思考好,那柳兒便先不耐煩了起來,她晃了晃手中的信紙,道“你倒是拿著看看那。”
柳兒的話都說道到這樣的地步了,方寧隻好接下來。
他拿在眼前細細的看著,發現這紙上竟是隻有這兩個字,而這兩個字,卻正是他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方寧想起了白啟走之前同他說過的要他多留意些些謝凜然的消息,如今他還沒有找到半點有關謝凜然失蹤的信息,這謝凜然自己就傳了消息過來了。
這般想著,方寧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笑意,柳兒看了心裏也是高興的很。
這麼多天來,她從未見到過方寧這般發自內心的微笑。可是如果柳兒知道,方寧這微笑是因為另一個人,那麼怕是如何都高興不起來吧。
“謝大哥消失了這麼久,終於是出現了。”柳兒開口說著,她口中所說亦是方寧心中所想。
“這會不會是,別人的計謀?”方寧突然間開口問到,欣喜過後,他的頭腦稍稍冷靜了下來,仔細的分析一番就會發現,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個圈套。
謝凜然一臉失蹤了有一個月之久,如今突然出現,竟然隻是僅僅傳來一紙報平安的書信。若是她想報平安,大可親自前來,何必用這種方法。
方寧這般一說,柳兒忽然間就疑惑了,這方寧所說不無道理,可是若真如此,那背後之人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
這一點柳兒想不通,方寧也想不通。
謝凜然萬萬也想不到,自己那封報平安的書信竟然是會被方寧曲解成這樣,還說的頭頭是道的。
本來,謝凜然覺得自己失蹤了那麼久他們肯定是會擔心的,而白啟,她不知道如何同他說著件事。
謝凜然害怕,自己同那白啟去書一封之後,白啟會立馬趕過來找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謝凜然就是有這種感覺,所以她不敢給白啟寫信。
謝凜然以為,柳兒同方寧都是那種神經略微有些大條的人,她同他們說了,也好讓他們放心。
不知道是不是和白啟待得有些久了的緣故,這方寧竟是也懂得分析問題了,還分析的頭頭是道的,讓人連反駁的可能都沒有。
“會不會是,謝大哥有什麼事情耽擱了,暫時回不來?”柳兒試探性的問到,她左思右想也就隻想到這一種可能。
可是柳兒的話還沒剛出口,就被方寧給一口否決了去。
“不可能,你想想,她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還讓我們在這裏猜來猜去的。”
方寧一臉凝重的說著,看著從未如此認真過得方寧,柳兒突然間相信了他的話。
“那我們要不要回信去問問謝大哥怎麼回事?”
柳兒這般問著,突然間就被方寧給敲了一下頭,“你傻啊,你這樣做豈不是告訴他們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目的。”
柳兒麵帶著些疑惑看著方寧,似是在思索他剛剛說的話。
“不可打草驚蛇。”方寧又說,這一刻,柳兒約就明白了謝凜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