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住的這地方隔音太差,謝凜然隱隱約約聽到外邊有什麼響聲,好像是在爭執著什麼。
謝凜然本來不準備去管,可是過了一會兒,那聲音竟是還在,謝凜然的心中不由得盛滿了疑惑,當下就下了床。
謝凜然站在門後,緩緩的將門給打開,然而迎接她的,是那空無一人的走廊。
“看來是我的錯覺。”謝凜然不由得小聲嘟囔著。
在一個陰暗無光的小角落,顧涼拉著沈可蔭藏在裏邊,因裏邊的空間極小,二人隻能緊緊貼著,才能勉強躲在裏邊。
顧涼看到來人是謝凜然的時候稍稍鬆了一口氣,謝凜然似是聽到什麼動靜一般突然扭身往回看著,左右瞅瞅都沒有發現什麼,這才又回了去。
本來,顧涼隻是害怕來人是沈可蔭的同夥,也不知當時沈可蔭是給了他們什麼東西,竟使得自己現在還渾身無力,若是再出來一個沈可蔭的同伴,那他便慘大發了。
不過,就算是謝凜然與這女子沒有什麼關係,他也不能讓謝凜然看到自己這樣,至於為什麼,大約是男人那點兒可笑的自尊心罷了。
“你不用這麼驚慌的,我這次是一個人。”沈可蔭輕笑著說到,卻是滿含善意。
顧涼斜睨了沈可蔭一眼,對於她的話,他不會選擇全部相信,他不相信麵前的這個女子會對自己毫無保留。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顧涼一字一頓的說著,說話時他的眼睛眯起,似是在打量著沈可蔭。
沈可蔭也知道自己沒那麼容易騙過他,當下從懷中掏出一物。
那是一個碧綠色的玉瓶,瓶子大約有食指長短。顧涼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小玉瓶。
“這裏有你想要的東西。”沈可蔭超前遞了遞瓶子,顧涼扭頭看著她。他將瓶子從沈可蔭的手中接過來拿在手裏打量了一會兒,開口問到“我如何信你。”
“你現在可是依舊提不起力氣?”沈可蔭語氣淡淡的問到。
顧涼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翳,可是那目光依舊是在那瓶子上,連看都沒看沈可蔭一眼。
誠如沈可蔭所說,現在的顧涼隻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如今的他根本是沒有實力同那沈可蔭抗衡。
沈可蔭靜靜的看著顧涼,等待著他最後的選擇。
顧涼就那般拿著瓶子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然後又扔給了沈可蔭。
就如他先前所說的,他不相信沈可蔭。如果沈可蔭在將他身上的毒解了的同時,又給他下了另一種藥,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沈可蔭莞爾,她未料到顧涼會是這般反應,他比其他的人要謹慎很多,也更難對付。
“隨你咯,隻是,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沈可蔭帶著些無奈的說到,雖說這顧涼如今是提不起半點兒氣力,可是就這麼被人架著脖子,任誰都會感到不舒服。
顧涼看著沈可蔭,目光中閃過一絲審度,片刻,他鬆開了沈可蔭。
“你放心,我不會逃跑的。”沈可蔭看出了顧涼的顧慮,出言安撫到。
在謝凜然平安回到京城之前,她不會離開謝凜然的身邊。在那之後,她是走是留,全然憑借謝凜然的意見。
隻是沈可蔭不知道,顧涼的目的地並不在京城。
對於沈可蔭的乖巧,顧涼多留了一個心眼,他不認為麵前這個女子會是如此的好說話,她不離開也定然是因為有什麼目的沒有完成。
京城,江皖苑。
這是柳兒很久之前就買來的別院,處於京城一個略微有些偏僻的地方。
如今在這裏,除了柳兒的一些手下,還住著那個名為方寧的男子。
在方寧受傷的時候,柳兒的手下將他帶到了江皖苑,柳兒又向白啟稟告過這樣事。自那以後,方寧就一直住在柳兒的這所別院裏。
這日,正在書房中陪方寧下棋的柳兒突然收到一封飛鴿傳書。
柳兒看了眼方寧,在得到了他的眼神示意之後,她才緩緩的將這封書信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