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沒有告訴謝凜然自己同柳兒之間的事情,這件事情,他不想讓它暴在太多人的麵前。就像他對方寧的愛,他不願意讓太多人知道。
對於白啟這樣一個人兒,方寧不想讓他因為自己而受到什麼不好的言論。在他看來,白啟這般的人兒應當成為最惹人矚目的存在,萬萬不能因為自己平生汙點。
也不知道謝凜然現在是怎麼樣了,方寧突然感慨到。
謝凜然失蹤已經有一個多月,在這一個月裏,白啟為她東奔西走,最後不得已答應了林升榮的請求。
這一個月裏,自己如逃兵一般住在柳兒的府上。先是莫名其妙的受了重傷,然後便是多日裏的臥府修養。
這一個月裏,柳兒對自己的百般照顧讓方寧覺得心中有愧,忍不住的想要對她改變,同她彌補著什麼,仿佛這樣才能夠使自己有些略微的心安。
隻是他終究做不到,像柳兒對自己那般對她。
如今兩個人就這麼分開了,也好都冷靜一下,仔細的想想,以後到底是該如何麵對彼此。
方寧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柳兒對自己的愛完全是那種不求回報的。哪怕你不經意間看上她一眼,她都能高興上好久。
這樣不求回報的愛情也最是可憐,那樣的愛而不得,那樣的不可說不敢說。好像是近一步都是錯誤的,然而退一步又是徒增傷心。
不能近。亦是不能退,就這樣保持著彼此的距離,遙遙相望。那銀河上的牛郎織女都是比自己幸福了許多,因為至少有那麼一天,他們是可以相見的。
許久不見的戀人彼此相擁,訴說著自己對對方的想念。可是如我們這般不能將愛情說出口的人兒,又該向誰訴說我們的思念呢?
謝凜然接到方寧書信的時候已經是離開了那個不毛之地,到了一處鎮子上。
沈可蔭一直陪在謝凜然的身邊,如同一個保鏢一樣。倒是那顧涼,一直以來靜的出奇,靜的讓謝凜然感到有些不安。
因為沈可蔭的緣故,謝凜然一行人在這鎮子上逗留了許多日。
謝凜然收到方寧的信時自己正坐在外邊曬太陽,她的眼睛微眯著,似是在眺望天空,又似乎是在怔怔出神。
忽然的,從遠處傳來一陣翅膀撲棱棱的聲音,謝凜然抬頭,看到一隻白色的信鴿撲閃著翅膀朝她飛來。
信鴿就這樣直直的落在謝凜然的突然,頭四處扭著也不知是在看些什麼。
謝凜然拿起信鴿將它腳踝處綁著的那個小紙條解下來,然後一把將這隻信鴿給拋了出去。那信鴿順著謝凜然的力量撲棱棱的飛了幾圈,最後又轉到謝凜然的身前,在她的腿上落下。
這一切並沒有給謝凜然造成太大的影響,謝凜然將信紙平鋪開來,那信紙上簡略的寫了幾句話,道清了寫信人的來意。
從信上的內容可以看得出來,方寧很擔心她,同時他又告訴自己,那白啟很有可能有危險,讓謝凜然如果可以距順道去看看他。
謝凜然的眉頭微微皺著,在自己沒離開白啟之前就知道這林升榮一直再同白啟密謀著什麼。怎麼聽方寧的意思,這林升榮竟然是不懷好意。
謝凜然在心裏細細的西索這思索著事情的利害關係,正這般想著,沈可蔭突然間從外邊回來。
沈可蔭輕手輕腳的走到謝凜然的身邊,然後突然大吼一聲,連謝凜然腿上的鴿子都給嚇飛了出去,幾次三番的險些撞到沈可蔭的臉上。
那謝凜然卻依舊是一動不動的,好像對剛剛的一切完全不知情。沈可蔭撇撇嘴,口中帶著些不開心的說“真沒意思。”
沈可蔭如今日這樣已經嚇過謝凜然好多次,一直以來都沒有取得什麼好的結果。
她走到謝凜然的麵前,隨意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沈可蔭這時才正眼看著謝凜然,她發現謝凜然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不知是在為什麼事情而苦惱,當下感覺很是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