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嫣看著林升榮斑白的發,突然就濕潤了眼眶。她想起了以前那個說著要給自己一個天下的父親,終究是老了。
林升榮看著自家女兒,怎麼剛剛還是高高興興的,下一秒就濕了眼。
他突然狠狠的瞪了白啟一眼,他以為定是自己不在的時候白啟說了什麼話,惹得那林語嫣傷心了。
如今自己一過來,這林語嫣就有了靠山一般的,便不用再受白啟那些氣了。
“怎麼了?”林升榮開口詢問著說到,說著還不忘對那白啟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白啟見林升榮這般模樣,臉上依舊是如往日般平平淡的表情。
隻見那林語嫣抹了把眼淚,道“沒事的,父親。”
這般說著,林語嫣的麵上突然就浮現出一抹笑容來,可是那掛著淚珠的微笑,落在林升榮的眼裏卻是比比哭還要來的難看。
林升榮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也罷,你的事情為父就不摻和了。”
這般說著,林升榮麵上也沒有當初的那般開心。
白啟在一旁看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這麼靜靜的聽著林升榮父女兩個在話家常,時不時的附和幾句。
那林升榮正與林語嫣相談甚好,忽的就將臉轉至白啟那一邊,開口問到“白大人覺得如何?”
那白啟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後開口附和說“自然是好的。”
林升榮與林語嫣雙雙笑了起來,白啟感到很是疑惑。
剛剛的白啟腦子正在開小差兒,思緒也不知道是跑到了哪裏去,就這麼忽然的被人問了問題,自然是有些措不及防。
隻見那林語嫣一副故作玄虛的模樣,令的那白啟感到更加的疑惑了。
林升榮隻是靜靜的看著沒多做言語。
三人就這麼在林語嫣的房中待了許久,直到該用膳的時候才離開。
因為林語嫣患病在身,所以這白啟相對來說倒是最輕鬆的了。
就這麼又過了一天,深夜裏,那日白啟與陳瑞生私會的竹林裏,有著兩個黑衣人正待在那裏。
他們手上拿著一把佩劍,衣服袖口處有著一個很惹眼的刺繡標誌。
二人在這竹林之中來回踱步著,眼睛時不時餓朝著客棧的方向瞅著。
其中一個人開口說到“都這個點兒了你說他會來麼?”
那一個人朝著客棧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眸子是是晦暗莫測的光芒。
“應該會吧,消息都遞去了,他莫不是要違抗命令不成?”
其實這個黑衣人自己心裏也沒有底。自己已經在這裏等了白啟有半個多時辰,可是這半個時辰以來,除了那地上的走獸天上的飛禽,他再沒見到一個活物。
隻是他在內心裏,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的,要知道若是此次見不到白啟,那麼後麵的計劃都要改變。
客棧裏,白啟正靜靜的站在窗邊,仰頭望著天上的星星。
他的眸色深沉,麵上滿是凝重,今日的夜裏不似昨天,沒有漫天的繁星,亦是看不見那皎潔的明月。
流行劃過天空落下一個美麗的軌跡,落在他的心裏。
在遙遠的他方,也正有這麼一個人,靜靜的抬著頭,望著漫天的繁星,心中五味交雜。
此時的天空就如同此刻她的內心,滿是陰翳。
如今自己正在努力的朝著白啟的方向敢去,可是自打來了那方睿之後,這走路的進度便是慢了許多。
不知道為何,謝凜然總覺得那方睿在有意無意的針對著自己,至於是為何她也不清楚。
今夜的他們露宿在野外的草地上,麵前是一條清澈的河流,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山野。
謝凜然就坐在溪邊的草地上,雙手環住膝蓋。它的頭高高的揚起,隻是那天上如今卻沒了繁星。
“想什麼呢?”沈可蔭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了,她手中拿著新鮮的野果,很自然的遞給謝凜然一個。
謝凜然將果子接過來,對著沈可蔭微笑示意。
那沈可蔭輕輕撩起裙擺在謝凜然的身邊坐下,也像謝凜然一樣,抬頭望著天空。
“沒什麼。”謝凜然輕聲說到。而後她又似是不經意的開口喃喃著“我隻是想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