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些人對自己的態度如何,是真的還是假的,張培培都被囚禁在了這嵩山的密地之中。
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
張培培不知道。
她隻知道,在這裏,自己俗世的身份不見得能保護自己,而想要活下去,她就必須要在這裏取得一個合情合理的身份,一個讓別人重視的身份。
這個釋祖的有緣人,也許不錯。
時光流轉,轉眼又是一年冬天。
張培培一年沒有出現在濱海大學,她的畢業證依然發了下來,而且學分成績還很優秀,隻是畢業照上沒有她。
張振國如今已經日暮西山,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張振國很難坐上下一屆的高官寶座了,結局很可能被調到某個部門去當不掌權也不管錢的閑散副部長。
張培培一年沒有回來,家裏始終在等著她。
穆偉德成功的從商界踏入了政界,如今已經成為北東省北濱市下屬一個縣的副縣長,成績優秀,很有望在換屆的時候被扶正。
易龍依然神出鬼沒在打擊釋道兩派的力量,而釋道兩派似乎也沒有拿張培培出來當人質的打算,而是采取了容忍退讓的態度,將北東省的範圍再次交還給了易龍。
經過了一年的打鬥,是誰在針對釋道兩派,大家都心知肚明。
由於異能界四位異能者的消失,國外的異能者已經開始潛入國內興風作浪,而國家方麵到了此時才發現當初達成默契的釋道兩派根本就指望不上,他們不是在推脫,就是在拖延,而國外方麵的異能者可不管你是不是窩裏鬥,盜取各種資料情報。
王宏博到了這個時候才後悔莫及,懊惱不已。
穆援終於成功登頂,成為了南西省的高官。
這一年,大家都過的很辛苦,有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有的人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去了。
聖誕節過去了。
元旦過去了。
新年來了。
夏國人還是喜歡過自己的節日,春節無疑就是夏國人最喜歡過的節日,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遠方的遊子就會回到家裏,陪著父母,快快樂樂的過上一個團圓年,辛苦工作了一年,這幾天是夏國人最喜歡的休息時間。
易龍現在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至少從外表看不出他曾經受過傷了。
穿著一件駝絨大衣,頭上戴著一頂褐色的禮帽,一雙高腰的皮靴,踏著咯吱咯吱作響的積雪,易龍一步步的走到了自己曾經的家的位置。
扭曲的合金牆壁已經被人拆走,易龍沒有興趣知道是誰拆走的,不過,不管是誰拆走的,在自己再次站在這裏的時候開始,這間房子還會被再次修複,甚至能修複的和過去一模一樣的程度。
因為上一次的房子也是這樣修建起來的。
這片土地因為自己曾經離開,而被人推平,原先的家早就沒有了,而現在這個家也沒有了,易龍可以修複房子,卻修複不了那種家在眼前被摧毀的心碎。
刻骨的仇恨讓他忘記了愛情,忘記了張培培,而今天,在這個新年即將到來的時候,易龍忽然又想起了那個清純的如泉水一樣清澈的女孩。
上個聖誕節,不,那是前年的聖誕節了,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年,這樣計算的話,自己已經兩年沒有回來了。前年的那個聖誕節,她來找自己,結果卻成了大家最後一次見麵,如今一年的時間過去了,自己已經回來了,她卻不見了蹤影……
易龍有種預感,今天,張培培肯定會回來的。
背後響起了腳步聲,輕盈而又紛亂,似乎人數不少,易龍並沒有回頭,依然站在這片廢墟上。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背後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輕柔空靈,蘊含著一種玄妙的感覺。
易龍聽出來了這個聲音是屬於張培培的,隻是沒有想到,兩個人見麵會是在這裏,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