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淵但笑不語,他拿著那把破扇子一下一下地敲著桌子,對蕭年和沈約充滿了興趣。
這兩個人,嗯,甚合他口味。
“非雲和仙尊大人去了哪裏?”蕭年看了看四周。
沒有大仙的影子,也沒有顧非雲的影子。
大仙一向不喜歡這個濁氣衝天的地方。
除了仙障裏,他竟也會去別的地方麼?
“私奔了。”鸞月抿了一口茶,“倒是你,一晚上不見,是被誰拐了?”
這一句戳到了蕭年的痛楚。
他咬牙切齒,卻礙於眉淵美人在場不好發作。
隻能訕訕地強忍下去。
眉淵打開折扇,半遮麵,想著要不要將殘酷的真相告訴這位癡漢。
“店長大人似乎很閑?”鸞月不動聲色地毒舌著。
蕭年是指望不上了,眉淵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所以,在大仙回來之前將沈約這個外人趕走的重任就擔在了她身上。
大仙不喜歡人類,更不喜歡與人類交流。
若是看到沈約在此,後果不堪設想。
“還好。”沈約不為所動,他有一點沒一點地喝茶,“幾日不見,鸞月你的泡茶手藝更好了。”
“好說好說。”鸞月幹笑了兩聲,“剛才店裏給我打電話說,似乎有人鬧事,店長大人不回去瞧瞧?”
“鬧事有什麼大不了的,拆了店我也是無所謂的。”
“你似乎,很想讓我走?”沈約似笑非笑,臉上堆滿了狐狸一般的笑。
鸞月想了想,點頭。
“大仙不在,這時候離開便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大仙一生氣,萬徑人蹤滅,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原來如此。”沈約站起來,對著鸞月拱了拱手,“那麼,告辭。”
他說著,不由分說將蕭年扛起來,走向了裏屋裏。
蕭年在這裏住下之後,顧非雲專門為他騰出來一間房子。
裝飾雖然簡單,但畢竟是顧非雲的品味,看著倒是很舒適。
沈約霸道地扛著蕭年走向那間屋子,推門,鎖門,一氣嗬成。
平常耀武揚威的蕭年,在沈約麵前就跟個孩子似的,直接被拎起來扔回屋子裏。
鸞月和眉淵看得一臉懵逼。
這沈約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說話?
好心勸離竟然起到了反效果。
鸞月喝了一杯茶壓壓驚,將這種行為總結為,愛情中的人都是盲目且眼瞎的。
這是荷爾蒙多巴胺作怪,不受大腦支配的。
蕭年隻想吐出老血。
這沈約越來越過分了,守著眉淵美人就將他強行拎過來。
他男子漢的尊嚴全都毀滅在他手裏了。
“我現在對那大仙越來越有興趣了。”沈約拿了個蘋果,瞥見蕭年桌子上擺放著一些帶顏色的連環畫。
那些連環畫,不巧,正是眉淵擺在那的。
還是特意擺放在那裏的。
從沈約抱著蕭年進門的瞬間,眉淵便覺得有戲。
他便將從前收集過的,一些符合沈約和蕭年氣質的連環畫擺在蕭年的桌子上。
那連環畫的畫風不錯,細節描述很喜人。
沈約看得暗暗咋舌。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竟看這些東西打發日子麼?”
蕭年有些懵逼。
他瞥了那些東西一眼,隻是一眼便覺得麵紅耳赤。
渾身顫抖。
“這……這是什麼玩意?”他幾乎要結巴了。
誰特麼將這玩意放在他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