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默坐在車上,閉著眼睛,腦中卻一直浮現的是安然和他曾經發生的一切。他不知道為何今會特別的想她,或許是因為看到了和她很像的安若希,或許是因為看到蕭宗禹都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人,而自己卻還是一個人。
“祈默,你笑一笑麼?笑一笑十年少啊,不要年紀輕輕的就不會笑了,多遺憾啊!”
“祈默,我給你我今找到了一家超級好吃的路邊攤,我請你去吃。”
“祈默,你就是一個麵癱。”
“祈默,我想我愛上你了。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不許拒絕,我不接受。”
“祈默,我不管我不要住太大的房子,不然你要是上班去了,我一個人在家多空曠啊。”
“祈默,我不在乎你爸媽怎麼我,隻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就無所謂。”
“祈默,怎麼辦?我爸被調查了,他們把他抓進去了,怎麼辦?”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哭,那個時候她的父親被紀檢委調查,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多方打聽都沒有消息,她不得已才告訴了他。他那個時候是怎麼的。“安然,不要怕,他會沒事的,我保證!”
卻不想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那個時候他隻是一個表麵冷靜的年輕人,手裏並沒有多大的權力。
所以,她的父親在那年冬就被判了死刑。明明隻是一個錯,卻被抓了典型,又被強加了那麼多莫須有的罪名,等他們知道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他知道他的家人就是背後的推手,他們隻需要一個態度,下麵總有很多的人替他們辦事,都用不著他們親自動手。
他憤怒,他想狠狠的質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所以他回了家,“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做?她明明什麼錯都沒有。”
當時他們是怎麼回答的“祈默,你應該明白。你是祈家的人,也會是下一個祈家的當家人,你身上的責任是什麼。你和那個女人玩玩可以,但是,要是想她結婚,那是不可能的。”還沒有等到他的父親開口,一向端莊優雅的母親慢條斯理地道。這話像是淬了毒,陰冷可怕,他從就知道他自己的責任,卻沒有像現在一樣清晰,也沒有像現在一樣的厭惡。
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回到他們的家的,他隻知道不能讓她知道她父親已經去世的事情,於是刻意隱瞞,隻沒事。可是現實總是更加的殘酷。
她的母親找到了她,一切都暴露了,她憤怒,傷心,甚至第一次衝他吼道“祈默,你過的會幫我的,我父親會沒有事情的,他會回來的,會給我過生日的。”他隻能緊緊的抱住她,力氣大的讓抱著她的雙手都泛著蒼白。他無話可。
從那以後她多日未與他話,就連睡覺都是背對著她,他們明明在一個床上,中間卻有一條誰都跨不過去的坎。直到她被發現懷孕了,他第一次這麼感謝上,這個孩子讓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再那麼的遙遠,她也慢慢的和他話了,他想這個消息也許會讓家裏人會鬆口,他們會慢慢的接受她。
卻不想,相守並沒有那麼容易,是他想的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