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老和尚道,“社畜吧。在現代是社畜,去了那邊,還是社畜。”
一旁的豆子聽了這話道:“程先生長得好,無論到了哪裏都吃得開。”
“他這麼會以貌取人是受你影響?”賀月南非常不悅,指著徒弟問老和尚。
老和尚罵徒弟:“你懂什麼,你才見過他幾回,就知道他長得帥?”
“樣貌英俊的人,哪怕隻見過一回,也會令人記憶尤深。”徒弟道,頓了頓,“反之,有的人見過百回,也不過是芸芸眾生一張臉孔。”
徒弟這話本來意無所知,賀月南聽後,還是覺得受了傷,捂住心口,不話了,老和尚連忙安撫他:“帥有什麼用?太帥沒朋友,你願意跟帥哥做朋友嗎?”
“不願意,我拒絕,肯定不行。”
“這就對了,他現在一定沒朋友!”
夕陽的光漸盛,在地氤氳開來,黃昏燦烈,逢魔已至,異世在這一刻忽然相通。
臨安城,留別園。
“王爺,衛大人過兩路過臨安,打算找您吃酒。”孫海平遞來一封私函。
“行。”程昶一笑,“他辭了官,倒是清閑了。”
“王爺,揚州馮氏綢緞莊的二位掌櫃聽您過幾日回金陵要從揚州路過,想到城外來送您,請您吃個午席。”張大虎遞來另一封私函。
程昶沒看,直接道:“幫我應了。”
“殿下,藥商尹府聽聞您不日要與世子妃一起去塞北,送了些草藥來,想贈給塞北的將士們。”
“替我多謝他們。”
“再他在那邊能幹什麼?”賀月南憤憤不平道,“他一個現代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到了那邊,除了一張臉能看,一定一無是處。”
“對,隻有一張臉能看!”老和尚附和。
“三公子,這是今年咱們投資的江南商戶交上來的賬冊,您過個目。”
“三公子,這是今年淮北商戶的賬冊。”
“三公子,今年江南茶商的收成好,咱們可要多投進一些銀錢?明年他們盈利,咱們就能多占一成利潤。”
“三公子,馮氏綢緞莊去江北考察過了,這幾年民生富庶,那邊絲織業剛新起,他們很看好,想開連鎖綢緞莊子,問您願不願投銀子,這是他們寫的報告。”
程昶很快翻過,然後合上:“行,撥去五千兩,以後他們盈利跟我們五五分。”
“殿下,波斯的商人埋怨您抽成太多,他們一趟跑下來,根本賺不了多少,希望您能讓出七個點。”宿台呈上一本寫著阿拉伯數字的洋文賬冊。
“跟他們,”程昶看過,淡淡道,“兩個點,不能再多了,不然撤資。”
“程先生的本行是什麼來著?”和尚問。
“風控?還是風投?”賀月南,“記不清了,就記得他是金融專業的。”
“他這專業在那邊能有什麼用。”老和尚,“隻能賦閑在家,混吃等死!”
“三公子,湖廣發了大水,朝廷已募集商戶捐贈了。”
“眼下募集多少了?”
“戶部撥了兩萬兩,江南各商戶一共捐了八千兩。咱們要捐嗎?捐多少?”
“三萬二,湊個吉利。”
“王爺,嶺南鬧時疫,尹大夫與淩大夫已經趕過去了,來信那邊的藥材不夠,問您能不能幫忙想想法子,屬下查了一下,幽州那邊倒是有不少藥販子,但價錢抬得很高,這不是發國難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