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叫許貝,生的巧玲瓏,短發,大大的眼睛清澈無比,皮膚也很好,每次看見她時,都覺得她怯生生的躲在朋友身後,當然這也隻是我覺得,可能是她本來身子就單薄,又認生,所以看起來像膽,很多年後我和她成為普通朋友時才知道,她和朋友都聊的開。
至於生人,也需要時間去相處吧。
中午放學,我沒有急著去吃飯,反正我也搶不過別人,排隊到最後也買不到好飯菜,得,隨便買點零食墊吧墊吧。
忽然她從我們班窗邊走過,和她的朋友們,她朋友也多,基本上都是女孩,我們班有幾個是她老鄉,一個鎮子的,我記得有一個發育挺好的,還有一個是我們班亞班花,剛入高中,一個個都還清純著,紮著馬尾辮,留著齊劉海。
“吳敏!”我叫住那個亞班花,其實現在都不熟,我估計她還沒記住我的名字。她回過頭疑惑的看著我:“你叫我?”
“我叫上的神仙姐姐。”我調笑道:“是叫你。”
她愣了愣,可能是被我一個陌生人冷不伶仃的誇獎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旁邊的許貝和另外兩個同學卻被逗笑了,在一旁竊竊私語,看嘴型也知道她們什麼:“他叫吳敏神仙姐姐誒。嘻嘻……有奸情……”
吳敏頓時羞的耳根都紅了,我也鬱悶,我十六歲時候的妹子有這麼成熟嗎?還奸情……
“你們上哪吃飯啊?”我沒有在意這群孩子們的八卦,這種程度的議論,到社會上後隻能算是閑聊家常吧。
吳敏:“去外麵。”
“有走讀證?”
“戴佩借了幾個。”
“幫我帶碗拉麵回來可以嗎?”我厚著臉皮道。
她可能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大膽,跟不熟的人這樣的話;我見她還在思考,無奈笑了笑,然後把錢給她:“拜托了,下次我幫你帶飯,我現在真有事走不開。”
其實哪來的事,我隻是在許貝麵前刷一下存在感而已。
“帶飯就不用了,我幫你帶就是了。”然後拿著錢和她的朋友們離開了。
而我,則拿出鋼筆和字帖,開始練字。
未來幾年,手機智能化,生活網絡化電子化,要寫字的地方越來越少,寫的一手好字似乎不再被他人在意,可這不代表寫字會被淘汰。
中國的字很深奧,所以想要寫好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字如其人,一個人的字歪七歪八,會顯得這個人心境不穩,不夠穩重,相反,一個人的字端莊大氣,會讓這個人的氣質加很多分,至少你可以從他的字中看到他在練習寫字時,是下了功夫的,明這個人是有一個持之以恒的品質的。
我一直到二十二歲,寫的字自己都看不懂,很多人覺得,寫字隻要把自己的名字寫好就行了,以後簽字用。
然而真正隻需要寫好自己名字的,隻是大老板,他們才隻需要簽好自己的名字,而他們之下的,則需要為他們成篇成篇的寫。我想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大老板,並不是我懷疑別人的誌向。
陳勝吳廣也出生於貧苦農民,他們卻也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誰曾經都有過一個遠大的理想,大老板這個職位也是每一個人心中所憧憬的,可總得有人被生活遺忘,不是人人都會被命運眷顧的。
命運眷顧那些有毅力的人,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而你,卻連練字的耐心都沒有,空談誌向,不是徒惹笑話嗎?人呐,最忌諱的就是眼高手低,誌大才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