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故作一副“你欠我”的樣子,把麵給我:“找你錢。”
我沒有故作大方,因為我的生活費也不多,但我還是從抽屜裏拿出一瓶紅茶遞給吳敏:“謝了。”
她可能是沒想到我會給她買水,又顯得有些推托,我也沒準備和她多糾纏,直接把水塞到她手中:“你中午不休息一下?你看大家都在寢室午休呢。”
她拿著紅茶:“休息啊,這不是要給你送麵嗎。”
“這樣啊,是我的罪過,要不我就以身相許作為賠罪吧。”著我就故作嫵媚的伸手把我的恤肩往外撥,一副“任她宰割”樣子。
她噗嗤一下笑了:“你真惡心!就不怕一會兒吃不下麵?”
“你覺得惡心?”
“是啊。”
“幾個月了?”
“什麼幾個月了?”
“葵花媽媽課堂開課了,孩子惡心想吐,多半是懷了,打掉就好了…”
“你你你…”然後她飛一般的逃走了。
我不知道她聽不聽得懂,但肯定是氣到了。效果差不多就是這樣,不管是好的印象,還是壞的印象,總要和她們的圈子先產生聯係,才有機會進行下一步的認識。
教室裏現在除了我,一個人也沒有。忽然我看見外麵有一洗剪吹少年,長的尖嘴猴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不關乎麵相,而是因為這子把一個折疊得花裏胡哨的信紙塞到了我們班花袁露的書桌裏,我沒有盯著他看,而是擺出一副專心寫作業的樣子。直到他以為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而偷偷離去後,我才抬起頭,望著那個佝著個腦袋的背影。
我思索了一下,嗯,果然這頭發還是要盡快去剪掉,跟那子同款,我深感羞恥。
下午的課,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但當我把目光從那個肉肉語文老師身上挪開時,又發現周圍睡覺的睡覺,看的看,聽課的…聽課的也昏昏欲睡。
可能是學校在建造之前,這塊地是墳場吧,有女鬼盯著我也不奇怪。我也就沒在多想,直到放學,整理一下今課程的知識,就跑去和班主任請假。
班主任姓冉名歡,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樣貌平平,戴著一黑框眼鏡,非常普通的一名人民教師,是教英語的,因為她聲音,於是自己買了個擴音器,每次下講台來到我們桌旁,基本上睡的正香的大家都能醒來,不需要她專門提醒。
“老師,我中午要去做一個神經末梢外科手術。”
班主任嚇了一跳:“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做手術?嚴重嗎?”
我擺擺手,示意她安心,:“就是理發。”
她癡癡的看著我,愣了一會:“放假再去!”
我也沒想到這種事老師也會卡,怪隻怪這身體太,學校外也是鬧市區,因為學校會引來很多賺學生錢的店鋪,這樣一來,人多眼雜,又在校住讀,出了事就是學校的責任,班主任的責任,所以學校對住讀生的監管很嚴格。
至於吳敏她們怎麼出去的,放學時校門口擁擠,門衛大叔也顧不過來,走讀證也隻是掃一眼,根本不看走讀證的照片,這是住讀生混出去的最安全最有效的方法。
但也有風險,保不定倒黴就會被眼賊的門衛發現,然後連走讀證都沒收掉,這就會對借走讀證的走讀生構成麻煩。
我不希望在沒有利益的情況下欠別人的,還要承擔風險,所以我選擇一個最安全的辦法,那就是跟班主任請假。
本以為學校沒有用人單位那麼嚴格,一點事請個假隨時都可以。卻沒想到這麼點事,也讓班主任為難。
我無奈的聳聳肩:“老師,這頭發影響了我的視野,看書寫字都很麻煩,你讓我晚點剪,我沒關係,不過我肯定是要解決我現在這個燃眉的問題的,到時候我的腦袋有什麼影響學校校容的,被其他老師針對了,你可得幫我解釋一下啊。”
她可能是覺得我一孩子,幹不了什麼出格的事,於是拍著胸脯答應了。
以至於我惹上了不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