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該高興,我事實上不是這個十六歲的季邈,而是二十二歲的季邈,我沒有談過戀愛,所以我到現在還認為男人該從一而終,我喜歡許貝,從那一輩子就喜歡她。
我問她:“你確定你現在對我的感覺是喜歡而不是感激嗎?人們很容易把感恩誤以為是好感,把好感誤以為是喜歡,又把喜歡誤以為是愛。”
“那就是說,你不願意?”她顯得有些難過:“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喜歡的感覺難道不是這樣嗎?自從你第一次拉著我的手把我往你背後拉時,我的腦海裏就有你的影子,揮之不去,這還不是喜歡嗎?”
我無法回答她,隻是說:“我們認識才不到一周,在一起相處不過那麼兩天,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我不想害了你。”
“說來說去,還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你這些借口你自己信嗎?我和你認識不到一周,相處不過兩天,可你和那個許貝呢?連認識都沒有,可你卻死皮賴臉的要追她,你現在卻拿著我們之間不熟悉作借口拒絕我,你不喜歡我直接說就行了,我缺男朋友嗎?”她美眸泛紅,逃離了教室,我看見她跑時還伸手在臉上晃了晃,想來是擦眼淚了。
我也好不到哪裏去,前世我和她沒有任何聯係,我記得那時我做夢都想和班花說上一句話,做夢都想她衝我笑一下,然而這一世莫名其妙的認識了,還讓她對我產生了好感,卻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苦惱。
寢室裏,室友都開我玩笑,他們覺得我把班花糟蹋了,我摸著自己的唇,躺在床上,徹夜難眠。
第二天,我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實在是太困了,但袁露卻顯得很活潑,隻是她微微泛紅的眼睛,卻讓我心頭一痛。希望她哭過之後,能釋懷吧。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我總會不經意間看到她,她朋友很少,身邊男孩子卻很多,但平時她都有意和他們保持距離,最近班裏卻有一個男孩子跟她似乎很親密,他名叫葉雷,高個,不胖不瘦,籃球打的很好,樣子也很陽光,僅僅隻是樣子,我努力回憶這個男孩,隱約有些映像,他和班花談過戀愛,可班花不是他談的唯一對象,他沒談多久就把袁露甩了,後來卻恬不知恥的求複合。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渣男,一切都隻是因為想玩。
我找到袁露,在那了榕樹下,她似乎還在生氣,這都快一個星期了,女孩子生氣會這麼久嗎?當然,也可能是正好趕上親戚來了吧。
她問:“找我有事?”
我點點頭,卻有些不好意思說,這畢竟是在別人背後捅刀子,我也不能說我知道未來幾年,這個看似陽光的男孩有多麼賤吧?
她見我扭扭捏捏,更是生氣了:“你有事就說,沒事別找我,跟你很熟嗎?”
我聽得心頭一陣痛,她這是在報複我吧?但我不能跟她一樣小孩子氣,她講義氣,我也不能眼看著她被一個渣男傷害,於是我平複了一下心情,嚴肅的說:“你和葉雷在一起了?”
她愣了一下,臉上的愁容也似乎消散了不少,但嘴上卻依然狠毒:“關你什麼事?”
我也激動了:“當然關我的事,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就算是做朋友都得提防他會坑朋友,何況做戀人,他會傷害你!”
“你憑什麼這麼說別人?你好到哪裏去了嗎?你不記得了嗎?你拒絕了我,是你不要我,現在看見我和別的男孩子在一起,又想拆散我們?你這人怎麼這麼缺德?”
本來我不應該因為一個孩子的氣話而生氣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當她說我缺德時,我非常憤怒,我知道今後她和葉雷的發展,我才跑來幫她,可她卻覺得我是後悔當初拒絕她而產生嫉妒心理才來拆散她們。
我有些難過:“好,是我多管閑事,我不該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是你朋友,更不該自作多情的認為這是在幫你。我不管了行吧?你愛誰誰,都和我沒關係。”
我轉身就走,一點不管她的反應,可真的能不在乎嗎?我走了很遠,卻依然隱約聽到那悲傷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