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沒有任何意外，利劍絲毫不差的插入虹的心髒，在整個身體開始渙散，也終於引起了正在治療的兩個人，隻是一切都完了。
金看見這一幕，首先坐不住，他明白，雖他們是使，可是除了力量之外，肉體之軀與凡人無異。
“虹！”
撕心裂肺的叫喊已經沒有平常活潑開朗的形象，手中的輸出精力也顯得淡了。
看向羽紗那雙預示這狀況的翅膀，金放開了兩人之間的聯係，奔向了虹。
“都怪我！”能夠將深海都弄得毫無招架之力，虹又怎麼會有與之有力相抵。
身上還預留些精力，金絲毫沒有考慮就全全注入虹的身體裏，隻是比起渙散的力度，顯得無力，即使這樣也依舊義無反顧這樣做。
“對不起，對不起。”
虹不知道金為何道歉？看著他的樣子，似乎又明白點什麼。隻是太晚了。
金終於精疲力盡，精力已經沒有了，枯竭的他想要用眼淚挽回，卻隻是額外的添加傷心。
“好了，讓我來吧！”
肩上多了一隻手安慰著金，看向那主人，深海的麵貌的確給了他生的希望。
能夠清醒過來還多虧了虹，要不是兩人之間的聯係在睡夢中驚醒了她，她不知道還要睡到何時？
“深海？”
力不從心的呼喚又一次讓她感覺到愧疚，像金一樣，手中的力量沒有絲毫保留，全全用什虹最能承受的方式輸入到她的體內。
一旁的祁厲對於深海的清醒沒有絲毫的驚喜，也斌沒有打擾到她救人的程序，或許隻是不想讓她討厭自己，對於恨，他更害怕討厭。
精力輸送比金要好一點，卻隻能拖延了虹渙散的程度，虹也意識到，她已經沒有救了。
阻止了深海進一步治療，看著她夜夜思念的臉龐，覺得就這樣死去也挺好的。
從虹的眼神中沒有絕望，而是，深海意識到兩人這樣的結局或許是最好的，隻是她的愧疚又怎麼來補償？
刺穿虹身體的利劍一直沒有拔下，因為她知道，若是利劍分身，那麼真的就沒有機會。
還有幾分力氣的虹將手放在利劍之上，想要自己結束痛苦。
那溫度逐漸降低的肉體卻被炙熱的觸感所包圍，“讓我來。”
金看著整個過程，他知道自己並沒有選擇，能力有限的他，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
深海緊緊握住，虹肌膚上感觸越來越淡，生命氣息也逐漸走向終點，愧疚降低，刺痛心髒的感覺讓她知道，她開始傷心。
最後一刻，一定要在最後一刻拔出，這樣的虹至少在精力渙散之前還能在事件留下點什麼。
隻是她是為什麼下不了手了？
顫抖地手臂，即將滴落的眼淚，深海猶豫。
“我準備好了，深海！”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此時這個樣子，虹已經覺得足夠，自己本來就自私在她的身旁賴了幾年，此時好像還得到她的不舍，怎麼算也是自己賺到了。
“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想要對她，“對不起。”
虹微笑的聽著這三個字，同樣回贈，“對不起。”
隨後利劍拔出，但卻不是深海動的手，本來還思慮有什麼可以帶給虹，利劍上卻多加一人的力氣，直接將劍拔出。
在驚奇中，她看向金，那動手的是他，而多的眼光她留給了虹。
“沒有時間，”金沒有了平常笑容，“她是笑著走的，足夠了。”
“可是。”
還想要些什麼，卻再次被打斷，“我從未見她笑過。”
能在最後一刻真心微笑，或許是她最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