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經強到連「稷下學宮」都不怕了嗎?”中年女子臉色青白,加上身外的霧氣和那冰冷的語調,遠遠看去跟個死人沒什麼區別。
“人不知,但大人過,你的恩情,他會永記於心。”夜歌一句話雖然得很感激,但裏麵的意思卻不是這樣的,讓他帶話的人很強硬,意思如果中年女人不給麵子,他就會做些什麼,甚至不惜與她背後的勢力為敵。
“嗬嗬,回去告訴你家大人,他給予我的恩情,不是放過這個子就能揭過的。”中年女人悲愴一笑,揮揮手,四周的黑氣再次將她包裹“這子可以走,但其他人、都得死…”
最後一個‘死’字脫口,尖銳的聲音響起,肉眼可見的聲波在虛空中滌蕩開來。
在場的人,除了夜歌和秦彥兩人,就連稷下學宮的道人都被聲波波及,一個個痛苦的捂著耳朵,滾倒在地,隨著聲波震動的頻率越快,他們的七竅開始瘋狂漫湧鮮血。
兩人驚然,這女人為了一個諾言,驚然可以如此的狠毒,竟然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兩人明白,隻有死人才能永遠守住秘密。
他們就這樣看著,看著那聲波震死周圍一片人,隨後將他們的魂魄震散,一隻大手抓出,將破碎的魂力凝結在一起。
“既然他如此看重這子,我也來做個順水人情,這顆‘魂珠’,就送於你了。”
著,那大手既然轉向朝秦彥拍去,掌心的那顆碩大的魂珠,直接將秦彥包裹進去。
“我靠,搞雞毛啊!”
秦彥隻來得及叫出這麼一聲,四周的視線就變得一片迷蒙,再後來,從腹部開始到頭頂,不斷傳來劇痛,疼得他直接昏了過去。
“前輩你…”夜歌以為這中年女人想要強行將葉遷煉成活死人,就欲打算出手救援。
“帶著這子去找你們家大人,他知道該怎麼辦。咦…好奇怪的子,算了,我就不多管閑事了。
“這子的靈器?怎麼可能,啊…”
一盞赤紅古樸的燈籠,自秦彥的身上浮起,起初還是迷蒙模糊的幻影,他逐漸放大,變得真實,並且那壓抑的古樸蒼茫氣息向四周散開。
燈籠暗淡,在升高至半空時,裏麵的燭火噗一聲燃起。
燭火燃起的聲音很,卻帶動出能量漣漪,吹拂四周。那能量如同刀,切斷虛空,斬在中年女人的身上。
護在女人身外濃鬱陰氣,瞬間被攻破了,那能量漣漪勢如破竹,轟擊在她的身上,將她打得咳血倒飛出去。
詭異的是,在秦彥身邊的夜歌卻沒有一點事,他淡然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一雙明眸越睜越大,那黢黑的眼珠在融化,充滿了整個瞳孔。
隨著燈籠的浮起,夜歌的嘴角的微笑,越來越大,最後他的嘴角竟然翹得近乎貼到耳根,看起來猙獰無比。
包裹在秦彥身外的那團濁白色凝膠,在飛速融化。
虛空的燈籠,凝實,裏麵的燈繩是由三根橘黃色的繩子撚成的,燈繩很短,大概成人食指長短,頂端位置,三根繩子分化,各置一旁。
這三根燈繩已經點燃了一根,豆子大的火苗,光亮卻如皓日般璀璨。
就是這樣的一點燭火,把那個不可一世的女人打成重傷,吐著鮮血,狼狽逃離。
就在中年人離開後不久,距離荒樓不足千米的一棵大樹上,出現兩道人影。
“這女人真的是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