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村長揮揮手,讓他往旁邊站開些,看了方知與王財來一眼接著道:“根生家的病好了,為了那丟的孩子要告狀,這可是大事兒,不是你家能解決的。”
“村長啊,根生是我抱回來的,當時那麼弱,哭聲跟貓叫似的,都是我們兩口子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現在他沒了,媳婦孩子自然由我們管著,家裏困難,即便將孩子送給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趙二佑越越覺得委屈,差點就一把鼻涕一把淚了,先將根生養大不易,再她們是長輩,趙根生的老婆孩子自然受他們管製,送人啥的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兒,最後家裏困難,他們將孩子送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這個老狐狸,一番話的是滴水不漏。
村長眼神閃了閃,望著方知道:“根生媳婦,你也要考慮你公婆對根生的養育之恩,都養恩大於,根生掙的錢孝敬爹娘也是應該的。”
方知淡淡地道:“那公婆是將根生當兒子,還是當要回報養恩之人呢?假如當兒子,兩個兒子分家,家產該怎麼分?這個不用我,大家心裏都清楚吧,要是不當兒子,用養育之恩來,那根生這些年掙錢養家就權當回報恩情,家產田地啥的我便不要了,隻要告訴我孩子的準確下落就行,”她將這兩處分開,道劃得清,才能讓趙二佑左右為難,是兒子就要家產,不是兒子,那些錢就是報恩,還有就是,將沒有關係人家的孩子偷走那可是重罪。
方知的話讓場麵又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琢磨方知話裏的意思,還是村長及族老們反應快,看方知的眼神帶有讚賞的意味。
趙二佑也反應過來,著急地道:“這點錢就想將恩情還了?那養恩豈不太便宜了?”
“公爹,你這話的意思,就是不認根生為兒子了,隻算養恩了吧?”方知望著趙二佑道。
在兩人眼神交火中,趙二佑沉聲道:“不管是不是我兒子,也是養恩大於,啥叫大於,都比大,哪能用銀子來估算的?”
“好吧,既然你們不認根生為兒子,那麼偷我孩子之人,就是人販子,我就要報官抓人,”方知冷笑地道。
王財來在旁邊解釋道:“人販子就是拍花子,誰是主犯誰是從犯,都要被抓。”
趙二佑此時才感覺到方知的厲害,承認趙根生是兒子,那就要分家產,不承認是兒子,那老婆女兒就會被抓,他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急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我告訴孩子的下落,但不許分家裏的財產,根生還是我兒子,虎仔還是我孫子,畢竟你們都在趙家族譜上,”餘桂蓮狡賴地道,她在用趙家家譜的事情威脅方知。
方知明白她的意思,剛想:“那就在趙家族譜上將我們除名,我們不稀罕做你們趙家人,”結果,被王財來攔住了。
好麼,這話可不敢,要是了,在趙家村都待不下去,沒有戶籍那就是黑戶,沒有土地不,還要被抓起來當奴隸。
“親家嬸子的這話好無禮,既然不分家產那就不將根生當兒子看待,既然想讓根生當兒子,那怎麼也要在給我妹妹及兩個孩子分點家產,前幾年我們不了解情況,所以隻要了三畝地,現在知道家裏財產都是根生掙回來的,什麼也要給虎仔補償些,當然,還要幫著找回那孩子,”王財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