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句話,下巴不自覺地抬起,顯示出她內在傲骨,意思是我隻是在你家暫時容身,吃穿用度我自己可以解決,並沒有占你家什麼便宜。
她雖然命途多舛,身子破敗不堪,但是跟著馮占魁學會了讀書認字兒,又長相漂亮見多識廣,便內心裏總覺得自己要高人一等,所以即便是依附於方知家生活,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並不是因為自己沒本事而寄人籬下。
方知有點頭疼了,玉娘這般表現,讓她更不喜歡,可是畢竟是孩子的恩人,暫時又沒有地方安排她,隻好等大當家的他們想開了,下山投誠,將他們往傅王爺那邊送時,再將這女人一並帶走,讓陸展飛費點心思幫著安排這個女人罷了。
(不過,她雖想好了怎麼將這個女人打發走,但是沒等她出手,趙根生卻先一步解決了,這讓她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丈夫,第一次產生好感。)
方知想到這,便點點頭道:“那好吧,你先在這等著,我將唐先生帶下山,就來接你一起走。”
姚玉蘭眼神閃了閃,猶疑地有點不相信方知的話,便拿豆包事兒,道:“那將蘿卜頭兒給我吧,你去匪窩危險,他跟我在一起安全,要是論誰跟他親近,恐怕你這個娘還不如我呢。”
方知豈能不知道她的意圖,怕自己將她甩在這裏,便想用豆包當扣押品當人質,方知臉色變得很難看,不客氣地直白道:“我不會將你扔在這的,放心吧,我兒子好不容易找回來,我可不想在將他給丟了,”話裏的譏諷含義是,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假如你將我兒子再賣掉跑了,我找誰哭去?
姚玉蘭沒有想到方知話這麼衝,心中的怒火頓時按耐不住,不客氣地道:“在我這怎麼能丟了?三年時間可是我在護著他,看護他的,除了沒有喂奶,我什麼沒有幹過,你當娘的沒本事看護不住孩子,不知道自省,還對孩子的恩人這般無禮,哼,你好好想想,要不是我拚命地護著孩子,想盡辦法將他養大,你能不能見到他還兩呢,沒見過你這樣翻臉無情,過河就拆橋的人。”
方知很是無語,不想跟這種神經女費口舌,快速洗漱完,又幫著豆包擦完臉,準備去大娘那屋裏吃早飯,就聽姚玉蘭對豆包道:“蘿卜頭兒,來,來玉姨這裏,你娘有事要出去,跟玉姨在家等著你娘回來。”
豆包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老娘,正兒八經地道:“玉姨,我還是跟娘一起去吧,我要勸解夫子下山,還要看顧娘的安全。”
姚玉蘭被這話一噎,翻著白眼聲罵了一句:“白眼狼,真沒良心。”
而方知則狠狠地親了豆包一口道:“我兒子就是厲害,的人兒不僅想得周全,還有擔當,真是娘的好兒子,”完,朝姚玉蘭撇撇嘴,就帶著孩子去吃飯了。
娘倆吃飽後,方知簡單地收拾一下,也不跟姚玉蘭打招呼,就飛奔地出了院子,跑出村子,開始運用異能在路上疾馳。
這時,太陽已經升起,金色的霞光照耀著無名山,沒有將此山裝點美麗威嚴,反而怪石在光芒和陰影交雜的渲染下,更顯的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