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床單裏裹著,他身後的範莫蘇自然也跟過來,沮喪看我。
我和白行之間隔著一米的距離,我能看到他臉上所有的表情,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可是。
我惡心他身上的味道,鴨蛋青的味道,腥臭。而且這種男人特有的腥臭是在別的男人身上辛勤耕耘的遺留,就更讓人惡心。
一眼就掃到牆上掛著的愛馬仕男包。
我笑了,揚起手,一巴掌打在範莫蘇的臉上。特別響亮。
我失望的看著白行,原來讓人惡心失望透頂根本不需要很長時間。範莫蘇臉上的紅印子特別明顯。
可能是在白行麵前丟了臉,範莫蘇捂著臉,委屈的眼裏都是淚的看著白行。小聲段囔著疼,真疼。
白行心疼的看著範莫蘇,那種眼神溫柔似水。
但看向我的時候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皺眉,聲音帶著寒氣的說:“你這是幹什麼,怎麼打人。”
我當真有種日了狗的感覺,我感覺自己都被氣笑了,你們兩個人青天白日的光著身子嗯嗯啊啊,竟然問我為什麼打人?
“你說呢?你這是在護著那個男人?”我真是滿腔的怒火,恨不得抓花那個裝作可憐巴巴人的臉。
白行用不可理喻的表情看著我,然後回頭,輕輕揉著範莫蘇的臉,輕聲細語的安慰著:“沒事兒,沒事了。”
我眼裏含著淚,“我呢,白行,這六年算什麼?”
從懵懂到長成一個明媚的少女,我一直一直陪在他身邊,我所有最美好的年華都分享給他,現在這算什麼?我隻是個用來遮掩他們同.性.戀身份的擋箭牌兒?
白行隻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看見他的手緊緊抓著範莫蘇的手。
範莫蘇看我的時候,眼神裏的那種挑釁和張揚看著我。
我真的是氣急敗壞,失去理智之後,用手裏的包甩到範莫蘇臉上。
範莫蘇的嚎叫帶著誇張的成分,捂著臉,撕心裂肺叫起來。
“啪。”
這一聲是我這輩子聽過最響的巴掌聲,而這巴掌正是落在我臉上。
也是那個曾經在月亮下麵口口聲聲說發誓要愛我一輩子的人打的。之前他曾在我爸媽的墳前規規矩矩的跪著說叔叔阿姨放心,我這輩子要把沈央捧在手心裏的疼。
捧在手心裏的疼。
嗬,我的眼裏掉下來,但我還是很瞧不起的笑了,我用平生最憤怒的目光看著白行。
“白行,你完了。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特麼的知道你丫是一基佬。”
說完,我轉身要走,白行死命抓著我手腕。
他力氣大,我手腕差點兒被捏斷。
“你站住。”白行的聲音特別大。
愛成了恨,比恨更濃,心抽搐的疼的要命。尤其看著白行的時候。我特麼到希望這一切都是夢。
隻要他肯回來,肯跟這個男人一刀兩斷,即使是那巴掌,即使他騙過我,都都可以妥協,畢竟愛情就是這種東西,讓人奮不顧身。
但白行說的一句話,讓我所有感情支離破碎渣骨無存。
“你不能說出去。”
我拚了命的甩開他的手,摔上門。
這是我給他的最後一絲不至於在眾人麵前赤身裸.體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