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善兒到了濱州隻是在客棧睡覺,哪都沒去,睡醒了叫了一桌子的飯菜跟湘江吟兩個人喝了個酒飽。
唐堂出去了兩個時辰,蘇善兒交代他打聽的事全都打聽到了,雲祺在濱州這幾年並沒有做過令人驚歎的大事,百姓們不過是知道濱州來了一位皇子,成天遊手好閑也不幹什麼正事。
蘇善兒聽完隻是莞爾一笑。
唐堂不是多嘴的性格,也不好奇她笑什麼,交代給他的任務他已經完成了,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蘇善兒的目的。
蘇善兒喝了杯酒,看著唐堂說:“不愧是唐家的人,手腳利落辦事效率也高,湘江吟,要不你把他讓給我算了,正好我身邊卻一個小跟班。”
沒等湘江吟開口,唐堂直言拒絕道:“不去。”
蘇善兒知道他們唐家的人終生隻跟柳家,這是他們家的家訓,也是唐家和柳家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她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被拒絕的這麼不留餘地。
她托著下巴惋惜的看著唐堂,“真的不跟我嗎,跟著我可比跟著他好玩多了。他們都說你主子是個惹事精,你看我,我都不會給你惹麻煩。”
唐堂繃著臉,一派嚴肅的看著蘇善兒說:“雲少主說你更麻煩。”
蘇善兒嘴角微微一抖,“雲戎說的?”
唐堂剛要點頭,湘江吟一把按住他的腦袋笑了笑,“你別聽小唐胡說八道,雲戎哪裏敢說這樣的話。”
唐堂掙紮著抬起頭看著湘江吟說:“確實是雲少主說的,雲少主還說蘇姑娘古靈精怪想一出是一出,看都看不住。”
湘江吟按都按不住手裏的這個家夥,他這心直口快的性子真的很讓湘江吟頭大。
蘇善兒扯著嘴角冷笑,“嗬嗬,好他個雲戎,居然背著我說我的壞話!”
湘江吟可不想因為他們讓她和雲戎出現隔閡,若是讓雲戎知道一定會一飛刀戳死他的!
“雲戎不是這個意思,不是在說你壞話,隻是我們閑聊的時候說起來就提了那麼一嘴,你別忘心裏去,可千萬別跟他計較。”
看著蘇善兒翻白眼的表情可一點都不想沒往心裏去,湘江吟覺得有點不妙,瞪了唐堂一眼,“你廢話怎麼那麼多?”
唐堂一臉無辜,“我說的是實話,雲少主還說……”
還說?他還敢說?!
湘江吟一把捂住唐堂的嘴,“閉嘴吧你!”
睡了一天,這會兒蘇善兒已經不困了,回到客房她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這裏不比京城,天剛黑外麵就沒什麼人了。
客棧門口遊走的一個身影已經跟了他們一路,還真是盡職盡責,這麼多天不眠不休,她就不信他連眼睛都不酸!
——
第二天一早,唐堂去馬廄牽馬車,馬車還在,但是馬卻不見了。
唐堂揪著客棧老板的衣領好一通嚇唬,可老板硬是說沒見著,還說他昨兒晚上還去馬房喂過馬。
湘江吟從樓上下來,看著唐堂凶神惡煞的扯著客棧老板的領子,“唐堂,這一大早的你幹嘛呢,不是讓你去牽馬嗎?”
唐堂手一鬆,懟的老板朝後趔趄了好幾步,唐堂看向湘江吟說:“馬丟了。”
湘江吟挑了下眉頭,“丟了?好好的怎麼會丟了?”
看向客棧老板,老板連忙說:“客官,我們這都是實打實做生意的,從來不幹那黑事兒,您的馬我是真沒看見,真的不是我偷的。”
想想也不該是客棧老板幹的,他們住的可是濱州最好的一家客棧,若是這裏的老板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肯定早就被人給連窩端了,怎麼可能還好好的在這做生意。
湘江吟想了想,突然神色一變,轉身就往樓上跑。
推開蘇善兒住的那間房的房門,裏麵早就已經人去樓空。
湘江吟閉眸失笑,“好一個小丫頭啊,我還真是大意,居然真的相信她會找我陪她一起去,合著是想玩聲東擊西。”
唐堂跟上來,看著空屋子問:“蘇姑娘人呢?”
“走了!”
湘江吟也不急,甩著手裏的玉笛無奈的搖頭笑著。
唐堂問:“可是她沒跟我們說。”
“當然不會說了,她就是故意想甩掉我們的。”
甩了他們,就說明一路跟著他們的人也被她給騙子,誰能想到他們三個人一起出來,結果她一個人偷偷跑了?
湘江吟覺得好笑,難怪這麼些年江湖上從來沒人知道璞蘇的蹤跡,就她這般悶聲不響連自己人都騙的家夥,誰能抓得住她的行蹤?
蘇善兒跑了,湘江吟卻這麼高興,唐堂看不懂,也不好奇,“那我們現在要去哪?”
來都來了,既然那丫頭想讓他們支開跟著她的人,那他就幫幫忙唄,“不去哪,在這住兩天,然後會京城找雲戎。”
“為何不現在走?”
湘江吟拿著玉笛在唐堂腦袋上敲了一下,小聲說:“現在走豈不是告訴外麵的人雲戎的小王妃跑了?若是她被壞人追上去,我怎麼跟你的雲少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