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堂想了想,點了下頭,“好,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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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戎馬不停蹄直奔藥王穀,腳程沒有比蘇善兒慢多少,兩人到達藥王穀相差不到半天,可他們不同的是蘇善兒可以隨意進入藥王穀,但是他不行。
“你不能進去。”
雲戎牽著馬被攔在穀外,“我來找人。”
藥王穀的弟子攔著雲戎,“你找什麼人?我沒聽說近日有人來求藥。”
“我不是來求藥,我是來找璞蘇的。”
弟子聞言更是滿臉不屑,“你找少穀主?你可知我們家少穀主從不輕易見外人,想見她的人這麼多,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說來就來說見就見,我們藥王穀豈不亂了套了?”
藥王穀有藥王穀的規矩,雲戎並不像硬闖,但是這般不得見也夠他急上一會了,“我不是外人,我認識她,我知道她是近日才回穀,我是跟她一起來的。”
“你認識我們家少穀主?”弟子懷疑的看著雲戎,“可我沒聽少穀主說今日有人來找她。”
“那你可以去問問她。”
“你以為少穀主是什麼人,在穀裏除了穀主和鬼醫仙之外誰都見不到她,我問,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這弟子年紀不大卻難纏的很,雲戎無奈的歎了口氣,“不然你去跟老穀主說,就說千羽閣少主求見。”
聞言,弟子稍稍一怔,看著雲戎的眼神變成了打量,他上上下下的看了雲戎幾眼,“千羽閣的少主?”
雲戎正要點頭說是,眼前的人立馬變了臉色,更加不通情理的說:“去去去,我們藥王穀跟你們千羽閣井水不犯河水,老穀主交代過,凡是千羽閣的人一律不許進,誰知道你是不是琅九鳳那個傻子派來偷師的,不許進,你快點走吧!”
雲戎何曾想得到自己居然會被琅九鳳給坑了一把,他到底在藥王穀做過什麼,藥王穀抗拒他一個人也就罷了,居然連千羽閣都一起連累了。
“阿金,你在這嚷嚷什麼?”
走來的是一個女子,長相清冷,一身紫衣,發髻高束吊垂於後。
弟子見到她連忙抱拳行禮,“大師姐,我沒有嚷嚷,是這個人,他說他是千羽閣的少主,來找少穀主的,他還說他跟少穀主認識。”
藥王穀的老穀主又三個徒弟,分別是藥仙,藥醫,藥鬼,方才弟子口中的鬼醫仙,也就是說她們三個。
眼前這個女子是老穀主的大弟子,藥仙白芷。
聽聞阿金的話,白芷看了一眼被攔在外的雲戎,隨後抱拳以主人之姿朝他客套的點了下頭,“這位公子,藥王穀有規定,不明身份之人一律不許進入,你說你認識少穀主,可我從未聽少穀主提起過,所以不能讓你進入。”
“她沒提是因為她數月不在穀內,她剛剛才回來,即便想提怕是也沒機會。”
聞言,白芷絲毫不顯詫異,“少穀主一直都在穀內,這位公子怕是找錯人了。”
雲戎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瓶丟了過去,白芷接住看了他一眼。
“你可以看看這藥是出自誰手,你若瞧不出也可以讓老穀主瞧上一瞧,再不然就讓你們家少穀主親自辯一辯。”
白芷打開藥瓶,裏麵還裝著幾顆藥丸,隻是聞了一下藥丸的氣味,她的眼神就變得稍有異樣,她再次看向雲戎:“敢問公子跟我們少穀主是什麼關係?”
雲戎沉默片刻,說:“夫妻。”
阿金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他張了張嘴,指著雲戎看著白芷,“大,大師姐,他這個人居然敢這般胡言,簡直,簡直……”
白芷沒理會阿金,側過身子,微微垂首,“公子請跟我來。”
“大師姐!”
白芷說:“這藥確實是少穀主所調,這人我帶進去,我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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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穀很大,處處都飄著藥香,雲戎第一次來這,他以為藥王穀到處都是藥田,然而這一路走進就像一個偌大的後花園一樣,好山好水,果真是個適合修身養心的好地方,難怪蘇善兒看不上皇宮那一畝三分地。
雲戎一路跟著白芷,走了一段路二人都沒說話,前半段路還能偶爾看見幾個經過的弟子,可是越往裏走雲戎就覺得越偏僻。
“這位公子,你方才說你跟我們少穀主是夫妻,知道璞蘇是女子的人不多,我姑且信你,但你可否知道少穀主年芳幾何?”
白芷一路向前,腳步從來都停下片刻,問出的話亦是平靜如水,聽不出有何情緒。
不待雲戎開口,白芷又說:“人人都隻知璞蘇,卻不知璞蘇到底是何人,來藥王穀求見的人數不勝數,至今璞蘇誰都沒見過,你是我第一個帶進來的,你可知為何?”
“難道不是因為我認識她嗎?”
白芷側首看了他一眼,“確實如此,來藥王穀求見的人雖多,但卻從未有一個人想你一樣大言不慚,不但說認識璞蘇,還說和她是夫妻,據我所知我們少穀主好像還不到嫁人的年紀,敢問這位公子,你娶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