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的瞬間,白芷突然出手朝著雲戎打了過去,腰間的一把軟劍掃出一道破風之聲,毫不留情。
雲戎沒打算跟她交手,躲避之餘他說道:“不知姑娘這是為何,將我帶到這無人之地隻為了殺我滅口嗎,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一定要這樣嗎?”
白芷手下不留情,每一劍都是衝著他的命去的,“你不是說自己是千羽閣的少閣主嗎,為何不出手?”
雲戎側身躲過她刺來的劍,“我是來找人的,並不像找麻煩。”
“說得好聽,口出狂言還說不想找麻煩!”
這裏著實偏僻,平日裏甚少有人來這,白芷故意把他帶到這來試試他的身手,千羽閣少閣主身手一定不凡,但若他是假的,今日即便死在這也隻能怪他自己狂言太盛!
天氣甚好,蘇善兒尋了個沒人的地兒正在曬太陽睡午覺,聽見打鬥聲,不禁蹙了蹙眉頭。
這裏種著的全都是昂貴的藥材,除了每日固定來澆水的人就隻有她才會跑到這來,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敢來這鬧騰?
蘇善兒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一身白衣,領口和衣襟繡著紫色紋理,乖巧的盤髻梳成了高吊的馬尾,紫玉發冠象征著她在藥王穀的地位。
衣擺一拂,起身朝著吵鬧的地方走了過去。
鏘——
掃來的一條滕鎖打掉了朝著雲戎襲來的劍。
滕菱鎖?
白芷詫異的看向雲戎。
她對他出手就是想見識一下滕菱鎖,前提是他真的是千羽閣的少閣主,可是這滕菱鎖打來的方向卻……
滕菱鎖收回,白芷朝著滕菱鎖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蘇善兒將滕菱鎖收到了手腕上,小小的人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叉著腰問:“你們兩個幹嘛呢,怎麼跑這來打架,吵到我睡覺了!”
白芷想要確認她剛才看到的是不是滕菱鎖,看著蘇善兒走來,白芷盯著她的手腕問:“小蘇,你剛剛那是什麼武器?”
蘇善兒朝著雲戎揚了揚下巴,“你問他啊,他給我的,一條鞭子。”
雲戎糾正道:“不是鞭子,是滕菱鎖。”
“好好好,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蘇善兒從白芷麵前走過,走到雲戎麵前,“你怎麼來了?”
“你說呢?”
剛剛跟白芷打了一架他居然連大氣都不喘,幹柴一樣的身子沒想到體力還挺好的,蘇善兒笑了一下,眉眼彎彎的看起來像是在討好,“你是來找我的?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
“不然你還能去哪,一聲不吭就跑了,你二哥差點急瘋了。”
蘇善兒撓了撓後腦勺,“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的,回去後指不定還得挨罵呢。”
蘇善兒突然想到白芷還在這,她回頭看向白芷,“是你把他帶進來的?不是說外人一概不許進穀嗎,你把他帶進來,怎麼還帶到這來了,居然還動手?”
“動手是我的不對,但是他說他與你是夫妻,我不信,所以帶進來招呼。”
她“招呼”的方式可真是特別。
蘇善兒看了一眼雲戎,“夫妻?你也太心急了點,我還不到年紀呢。”
雲戎看著她淡淡的笑了笑,“早晚的事,何必糾結於此?”
“那倒也是。”
蘇善兒挽住他的手,看向白芷,“雖然還沒成親,但確實是未婚夫婿。”
白芷微微蹙眉,再次看向蘇善兒的手腕,“那他真的是千羽閣的人?”
蘇善兒將雲戎給她的令牌從腰間拿出,丟給白芷,“呐,自己看。”
白芷看著千羽閣少主的令牌,一時說不出話。
雲戎問:“這位姑娘對我動手,該不會是因為我說自己是千羽閣的人吧?”
蘇善兒小聲說:“她最討厭別人稱呼她姑娘,難怪你要被打呢。”
雲戎看了蘇善兒一眼,“我又不知該如何稱呼她,不叫姑娘要叫什麼?”
蘇善兒笑了一下,朝著白芷走了一步,介紹道:“這位,藥王穀大師姐,藥仙白芷。”
藥仙白芷?
大名鼎鼎,雲戎有所耳聞。
雲戎抱拳,“原來是藥仙,恕在下眼拙。”
“雲少主不必客氣,方才失禮了,還望雲少主不必在意,不過你跟小蘇是如何認識的,這丫頭幾個月沒有回來,難不成是去了千羽閣?”
蘇善兒呲牙看向白芷,“你當我是那吃裏扒外的人嗎,去什麼千羽閣,我是回家了,至於我跟他是怎麼認識的,這事說來話長,我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