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送行的一個下人回稟道:“稟王妃,是王爺剛剛離府,王爺說他有事要出趟遠門,過段時日才會回來,王妃有什麼事盡管吩咐下人便是。”
看著遠去的馬車,梁玨生怕蘇善兒心裏不痛快,她解釋道:“王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離京一次,我雖不知他去哪,但這兩年他時常如此,你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蘇善兒眨巴著眼睛看她,“我說什麼了嗎?你幹嘛要幫他解釋,他喜歡去哪就去哪,與我何幹,他不在更好,這整個王府就是我的天下了哈哈!”
看著她一蹦一跳的進了府,下人一臉茫然,梁玨深感無奈。
原以為她故意毀自己的名聲是不想嫁給夜王,現在她才知道,嫁與不嫁對她而言根本就無傷大雅,她一丁點都不在乎。
——
夜王不在家,蘇善兒也不想在這稱王稱霸,她每日都早出晚歸,沒人知道她在幹些什麼。
自從東平送親團離開之後她就更囂張了,甚至有一次三天都沒回來。
王府裏的竊竊之聲越來越甚,蘇善兒成日不在府裏聽不到什麼,但容巧每日都被丟在這,聽的來氣但又沒法子,誰讓自家主子這麼不安分呢。
“郡主,您明日能不能不出門了,府裏的那些下人已經把話說的很難聽了,您自從嫁進王府之後就沒有片刻安寧,原本您和梁玨將領的流言就滿天飛,現在更是無所避忌的成日往外跑,您見過誰家王妃向您這般的?”
蘇善兒在木桶裏泡澡施展不開很不舒服,再聽著容巧的嘮叨更是心煩,“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你拿我跟別人比什麼,他們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唄,別人家的王妃不像我這樣,別人家的王爺也沒有成婚的第二天就跑了的呀,我現在明則是嫁了人,實際上跟寡婦有什麼區別嗎?”
容巧嘴角抽了抽,“郡主,您這不是詛咒您自己嗎。”
蘇善兒撲騰了兩下,越洗越不舒服,她驀地站起,“明兒給我換個大點的浴桶,這個太小了,腿都伸不開。”
浴桶都是這麼大,哪裏還有更大點的?
容巧想了想說:“浴桶倒是沒有,不過我這兩天發現東院有個石屋,裏麵還像是個浴室,不過我聽說那裏是王爺專用的,不知道郡主能不能進。”
“你不早說,有浴室駭然我在這小木桶裏泡著。”
“可是府裏的人說哪裏是王爺專用的,王爺一向不讓人進的。”
蘇善兒濕噠噠的從木桶裏出來,裹上一件衣服,“他在的時候就給他專用,他又不在,空著也是空著,快點帶我去。”
容巧覺得她們家郡主說得對,王爺又不在,專用這一詞似乎沒什麼力度。
來到東邊的院子,確實有個不小的石屋,走進去便感覺到暖暖的,蘇善兒伸著脖子嗅了嗅。
“郡主,您聞什麼呢?”容巧學著她的樣子聞了聞。
“你沒聞到嗎,好香啊,是酒香。”
容巧聞了半天,搖了下頭,“奴婢沒聞到。”
“你那是什麼鼻子,不好使嗎?”
蘇善兒順著香味走進去,果然在湯泉的外麵擺了一排的酒壇子,她捧起一壇聞了聞,“哇,這個夜王不簡單啊,居然存了這麼多香釀,這家夥還真是個嘴刁的。”
蘇善兒端著酒壇子仰頭就喝,容巧連忙上前阻攔,“郡主,您不是來洗澡的嗎,怎麼還喝上酒了?”
蘇善兒身上的衣服一脫,抱著酒壇子跳下湯池,“你不懂,這麼好的酒遇到了就得喝個夠,不然就浪費了,這個夜王有沒有別的本事我不知道,但倒是會享受,在這裏湯泉存酒,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