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好嗎,郡主與王爺已是夫妻,若是如此豈不是良緣?”
“良緣?”蘇善兒不屑,“我的良緣早就配出去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喜歡誰誰便是我的良緣,至於旁人,還是算了吧。”
容巧頭一次聽她說這樣的話,她好奇道:“郡主的意思是,您心裏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蘇善兒睨了她一眼,笑了,“是啊,而且還是一個無比俊朗的男兒,等我哪日找到他你便知道,什麼夜王,那都不是能與他可比的。”
夜已深,蘇善兒晃晃悠悠的從榻上起來往外走,容巧急忙跟上,“郡主這麼晚了是要去哪?”
“去湯池舒服舒服,這個時辰哪裏應該沒人了。”
容巧跟著蘇善兒一起來到湯池,一路上確實沒有遇見什麼人,這麼晚了想必大家都休息了,去裏麵泡個澡也能醒醒酒,容巧便由著她。
然而在這深夜之中卻有人未曾入睡,院中遊蕩之時偏巧看見那主仆倆進了他的浴室。
隻因夜深,再加上她們進了浴室,雲戎不好上前一探究竟,站在院外待了一會便離開了。
自那之後蘇善兒嚐到了甜頭,每次都是深更半夜去泡澡,雲戎叫人觀察了幾日得知她每日都去也沒說什麼,但他更加確定的是這位遠道而來的郡主的確是在刻意躲著與他相見。
數日後,疊久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腳程隻用了往常的一半,回來的這麼快雲戎有些驚訝,甚至不知他到底有沒有到達藥王穀。
疊久急匆匆的走進,連白湫問他話他都來不得回答。
“王爺,王爺。”
見他火急火燎的,雲戎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疊久一臉興奮,“打聽到了,六小姐的確回過藥王穀,但並未多留,她隻留下一句話給王爺,她說她在離國盛京。”
聞言,雲戎一怔,猛然站起。
流穗聽了這話激動道:“真的嗎,小姐真的來了盛京?她住在何處,在哪裏?”
疊久搖頭,“不知,她留下的話隻說自己在盛京,並未細說住處,藥王穀的白芷說她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幾番追問她都不肯說自己為何會在盛京。”
雲戎眉心一蹙再蹙。
難言之隱?
盛京?
她那般性格若是來了盛京定是不會太安分,可這段時日他並未聽說過城裏鬧出什麼動靜,唯一鬧出些聲響的就隻有……至於難言之隱……
雲戎閉眸,發出一聲落寞的失笑。
“王爺,您笑什麼?”
已是傍晚,雲戎走到門前看著外麵的天色,嘴角逐漸微揚,“我從不知這盛京竟是個好地方。”
疊久和流穗同是茫然的相互看了看。
好地方?
不知這話何意,疊久問:“王爺,既然已經知道六小姐人在盛京,要不屬下帶人去城裏找一找?”
“不急,明日再去,你去休息吧。”
這兩年他日日都想找到的人,如今知道了下落卻說不急?疊久快馬多日生怕耽擱,如今倒是成了他著急了。
疊久覺得奇怪,“王爺,您是不是擔心找到六小姐之後沒辦法跟她解釋東平郡主的事啊?您放心,屬下和白湫一定會為您證明您跟東平郡主之間毫無關係的。”
流穗點頭道:“對對,奴婢也會跟小姐說的。”
雲戎轉過頭,冰封了兩年的臉突然間多出的溫軟實在是讓人不太適應,“無妨,你們下去歇著吧。”
——
蘇善兒知道夜王最近總喜歡在客廳待著,她每日出出進進的都要經過客廳,她又不想跟他碰麵,隻好從後麵溜進溜出。
今日回來跟往常一樣走後門,小門不大每次都是開著的,今日卻不知怎麼,一推再推,怎麼都推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