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誰把門鎖上的?”
後門鎖了,她又不想走前門,她後退幾步,看了看不算太高的圍牆。
若是跳上去,應該不會被府裏的侍衛當成賊吧?
蘇善兒擼了擼袖子,正準備一躍而起,身後經過的一輛馬車裏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夜王妃這是打算翻牆?”
蘇善兒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一眼從馬車裏探出頭的人,“太子?”
紫須笑了笑,“怎麼,唐堂夜王妃不走正門,後門進不得還想翻牆?”
這位太子爺也算有趣,幾次相見蘇善兒對他的印象還不錯,被他看到她要翻牆,蘇善兒也不覺得尷尬,反正之前她動手欺負他妹妹時候的狼狽樣也被他看在眼裏。
蘇善兒扯了扯擼起的袖子,走過來說:“我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爬上去。”
這話也得別人信才行,紫須笑道:“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夜王妃是跟王兄不合,所以故意放著正門不走。”
“太子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我這次來是想來問你上次跑馬你為何沒有赴約,居然讓夜王兄一個人去。”
蘇善兒動了動眼珠子,扯謊道:“那日身子不適,所以便沒去。”
紫須沒有拆穿她的謊話,點頭道:“好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下次你跟夜王兄同時出現,不然大家真的會以為你們夫妻二人不合,或者,他待你不好。”
蘇善兒撇了撇嘴,咕噥著說:“太子還真是會為夜王著想。”
“那是自然,他是我王兄,是我離國的功臣。”
“功臣?”蘇善兒甚少打探有關夜王的事,對其並不是很了解,“莫不是他帶過兵,打過仗?”
紫須搖頭笑了笑說:“沒有,不過他退過兵,他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姑母,也是為了離國奉獻了一生,甚至生命。”
——
紫須的話一直在蘇善兒的腦子裏回蕩,夜王沒有帶過兵,卻退過兵,是何意?
夜王的母親是太子的姑姑,如此說來離國皇帝便是夜王的舅舅,功臣,母親,奉獻……生命。
“郡主,您在想什麼,飯菜都涼了。”
蘇善兒回過神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為何今日會準備這麼多菜?”
“奴婢也不知道了,都是前院準備的。”
蘇善兒蹙了蹙眉頭,“無事獻殷勤,該不會下了毒吧?”
聞言,容巧忙道:“郡主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裏是王府,您這是在自責王爺。”
“那不然呢,突然間弄這麼多飯菜來,你難道不知犯人在上斷頭台的前一刻都是這般大魚大肉的嗎。”
“這……”
蘇善兒飯菜一推,“不吃了。”
晚飯沒吃,夜裏蘇善兒有些餓了,她換下身上的衣服準備去泡澡,交代容巧去給她準備些飯菜,等她回來吃。
這幾日她們每日這個時候都去浴室,容巧並不擔心她會有什麼事,便答應了。
房間裏空無一人,房門卻被人從外推開,走進廂閣,雲戎四下打量,先是看到那摞的老高的酒壇,隨後又走到桌旁,拿起茶壺掀開蓋子聞了聞。
果然,茶壺了盛酒,應該不會是人人都會做的事。
梳妝台上放著一一枚戒指和一塊青玉。
拿起那塊玉佩,稍顯破舊的纓穗是他自小玩撫到大的,他何成想過自己一心尋找的人早已到了身邊?
走到床榻前,上麵隨意丟放著她換下來的衣物,枕頭下似乎壓著什麼東西,雲戎將枕下的東西拿出來,竟是千羽閣的令牌。
深吸一口氣,心中是喜。
怪不得她不說清楚自己的去向,原來是嫁了人!